劉易斯對金蘭殊的回答不感到意外:“哦,金總說話還是這麼直白。”
今天是金蘭殊做主人的日子,金蘭殊自然不會太擺譜,便笑著答:“劉總見笑。”
劉易斯搖頭:“不會的,我還記得金總說過,上苑春虧損五年,貽笑大方。”
金蘭殊記起當初自己是帶著“宋風時偷人”的氣來對劉易斯“惡語相向”的。現在金蘭殊佳人在懷,自然就沒這個惱意了,只笑:“是嗎?我不記得啦!真是失禮!”
劉易斯卻道:“目前做國風牌子的,我還沒見過在短期內實現盈利的。希望您的是第一個。”說完,劉易斯便帶笑走開了。
宋風時愣了愣,像是過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驚訝無比地說:“劉易斯……他是在諷刺你嗎?”
金蘭殊答:“顯然是呀。”
宋風時頓感驚訝:“真沒想到,他也會說不好聽的話呀?”
金蘭殊便有些惱了:“怎麼?他是黃鸝鳥?嘴裡都是天籟是吧?他是對著你才說的比唱的好聽吧?”
宋風時無奈一嘆:“沒什麼,我就感嘆兩句。”
那邊又有投資人過來拉金蘭殊去說話,宋風時便徑自走開了。他單獨走到了茶席旁,正想拿個糕點,卻迎面撞見了周翊翊。
周翊翊朝他一點頭一笑的,宋風時只覺得好沒意思,但還是笑笑點頭了。
周翊翊看著宋風時,嘆道:“哎呀,宋先生今天穿得訂製西裝,真好看。”
宋風時便答:“怎麼比得您玉樹臨風?”
周翊翊笑了:“你這是笑話我吧?我可沒你漂亮。起碼我是沒有漂亮得可以一年從導購跳到了總監之位。”
宋風時便知道這是來“挑釁”的。他現在也不在夔龍集團做事了,乃是“雲想”的總監,自然也不用看他周總裁的臉色。宋風時便反唇相譏:“我也沒見過一個沒背景的人空降亞太區總裁呢。依我看,長得好不如投胎好。”
周翊翊倒沒想到宋風時平常靜靜的,原來說話也很伶俐。周翊翊就冷笑:“原本看你很乖巧靦腆,原來都是在金總面前裝樣子麼?金總是吃這套的?”
宋風時原本就計較著周翊翊在spa會所的事,便索性撕破臉,嘲諷道:“反正他是不吃在廁所堵人求婚那一套!”
周翊翊臉色煞白,沒想到宋風時還知道這一關節。宋風時怎麼能夠知道呢?——周翊翊便以為是金蘭殊告訴宋風時的。也不知道金蘭殊這個嘴巴刻薄的人是怎麼描述這個事情的呢!可真夠周翊翊丟臉的了。
宋風時一招佔了上風,便也不戀戰,笑著說:“我先失陪了。”他大搖大擺地走開,依舊覺得氣悶,便跑到了露臺去透氣。
卻不想,在露臺見著了劉易斯。
宋風時也是尷尬死了,硬著頭皮說:“劉總。”
劉易斯見到宋風時,也有些驚訝,微微一笑,說:“小宋。”劉易斯彷彿覺察了宋風時的尷尬,便說:“我準備走了。”
宋風時微愕:“這麼早麼?劉總果然是貴人事忙。”
劉易斯輕微地搖搖頭,帶著嘆息:“這個晚上我是特意空出來的,就是來見見你們二人到底如何。可是等我見了,卻坐不住了。”
這話裡的分量很重,宋風時招架不住,只得說:“那……那我先回去了。”
劉易斯說:“不,你留著吧,今天你應該是要高興的。”說著,劉易斯便轉身往樓梯出口的方向走去。
劉易斯並非是一個貪心的人,但卻因為命運眷顧,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看著宋風時的腰被他人摟著的時候,才叫第一次嚐到了妒忌的滋味。
作者有話說:據說有讀者覺得劉易斯會變態(不會的,劉易斯不會黑化。但因為“上苑春”和“雲想”是競爭關係,劉易斯會和金蘭殊使絆子、搶生意。不過我尋思這樣也不算是黑化吧?)
當劉易斯離開露臺不久,宋風時也回到廳子裡了。
在園子裡花木掩映的隱秘角落,走出了周翊翊和露絲。露絲驚訝地說:“沒想到宋風時這麼有手段,拉著一個金蘭殊還拖著一個劉易斯。”
“確實是有兩把刷子。”周翊翊不在乎地聳聳肩,“對了,我讓你拿的資料拿到了嗎?”
露絲將一個b盤放到了周翊翊手裡:“這個就是之前金蘭殊在寶梵琉搞的‘本土化專案’的原始資料。我只拿到這麼多。”
“好的。明天錢就會打到你的賬戶了。”周翊翊說,“那你在金蘭殊那邊繼續努力工作,以後多多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