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喜歡被嬌妻粘著, 心化成了溫水,忍不住握著她的小手說情話。微礪乾燥的大手慢條斯理把玩著柔軟的小手,老公微笑低柔問她:“我的寶寶為什麼這麼可愛,嗯?”她害羞的埋頭,不說話。她扯了扯喻景行,昏昏沉沉說:“那、那你給我講你年輕時候的故事,好不好?”喻景行卻淡道:“沒什麼好說的。”齊真睜大眼睛,據理力爭:“說一個呀,不然我睡不著。”儘管她已經困得眼皮打架,不太有說服力。但喻景行還是妥協了。他撫摸著年輕女孩緊繃的肌膚,平淡溫和道:“我少年時因為在學校酗酒,被教導主任罰站六個小時。遇見過一個小孩……”齊真被嚇到了,只是不說話。染銀髮打架抽菸,酗酒無證駕駛的社會哥。她玩著自己的髮尾,沒什麼精力,隨口問道:“小孩怎麼了?”他笑了笑說:“被家裡人剃成光頭。我甚至難以分辨是男孩還是女孩,蹲在地上哭得很傷心,眼淚特別多,嗚咽不停。”男人說:“聽小孩爸爸說,醒過來發現自己成了光頭,就開始哭。”喻景行微笑道:“那時候我覺得,好像每個人都有受挫的時候,在外人看來實在沒什麼。”齊真想了想,中肯說:“要是個女孩子,突然變成光頭真的會崩潰的。”喻景行輕描淡寫:“這麼小的孩子,什麼都不懂。”她拉下臉,乾巴巴說:“哦,後來呢。”喻景行說:“睡覺了。”齊真氣鼓鼓:“但是但是……”老男人關了燈,撫了撫她的臉,溫柔道:“晚安,明天下午讓孫姐送你。”齊真在黑暗中睜大眼睛,扯扯他:“那你幹嘛呀?”老男人閉眼,淡道:“不是不要老公嗎。”但他可以在家休息一整天,齊真還是會有點酸的,她不喜歡上課。老男人完全沒想到這個點,由於代溝的關係,以為她在害羞。齊真不說話,他才道:“給你洗衣服。”能送乾洗或者機洗的都沒關係,有一部分得手洗。其實也能讓傭人做,或者齊真自己洗,但他閒來無事,也實在捨不得她動手做家務。齊真不說話了,臉開始發紅,囁嚅道:“怪不得我想……算了。”她蔫巴巴的,有些困困的:“可是這樣你會慣壞我的呀。”小姑娘認真舉例子:“以後行哥不在我身邊,要給我脖子上掛一塊餅,我才可能活下去。”喻景行把她抱在懷裡,慢慢拍著後背,哄小孩睡覺:“我不會離開你。”齊真的眼睛有點紅。可能是做完那種事容易感性,她在男人寬闊的懷中閉眼,也不說話了。然後她軟軟掙扎一下,從被子裡蠕動出來,轉過身自己團著被子睡覺。呼哧呼哧,香香甜甜的。喻景行捏了捏眉心:“……”小蘿莉不肯睡在他懷裡,她一直更習慣自己蜷著睡覺,很乖很安靜。老男人卻喜歡抱著香軟的小嬌妻睡覺。……齊真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蜷著身體沒精神。喻景行拿了體溫計給她量,有一點輕微的熱度。他摸了摸齊真細嫩的臉,親吻她的額頭,哄她:“帶你去醫院。”她搖搖頭,不想說話,把自己埋進被子裡,只露出一雙耷拉的大眼睛。哄了幾句,不肯點頭,縮得只剩下一對半月眼。她累著的時候眼皮有三層,顯得眼睛特別大,很可憐的樣子。齊真似乎對醫院有種天性的抗拒,反正就是不想去。喻景行不捨得勉強她,給她吃了點粥,又就水吃了退燒藥。她睡了兩個小時,感覺好多了,熱度也退了,就是臉色有點蒼白。齊真爬起來,攏了攏凌亂的長髮,坐在床沿發呆,伸手摸了摸小腹。準備去上學。喻景行拿她沒辦法:“今天不去了,在家裡休息。”齊真搖搖頭,之前已經有半天沒上課,現在退了燒,其實好多了。她就說:“沒關係的。”喻景行摸了摸她的腦袋,知道她堅持,溫柔道:“我讓助理下課接你回家,等在你們教室樓下。”她乖巧點頭。其實今天課不多,齊真除了有點沒精神,臉色也蒼白著,其他的還好。上完第一節 課,她接到了一個久違的來電。來電顯示“媽媽”。自從上次鬧得不愉快,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齊真都不知道怎麼和她相處。結婚的事告訴了爸爸,告訴了奶奶一家人。只是沒有和媽媽說。喻景行對於她的做法不置可否,大多數時候都很縱容,卻絕對不是完全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