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真捏著男人結實的手臂,踮起腳,仰頭軟乎乎看他。她的腳軟白而小巧,像是洋娃娃一樣,踩在他的拖鞋上沒什麼重量,粉潤的腳趾蜷曲著。他有點不合時宜的輕微悸動,深緩呼吸,壓制著身體的慾望。即便踩在他的鞋上,齊真還是比他矮了許多,不得不很努力的抬頭看著他。可是喻景行不笑的時候顯得有些冷淡,讓她想要更黏人。齊真抓著他的衣襬,小心翼翼往他懷裡靠。她細細嗅一嗅,聞見男人身上清爽沉穩的味道,忍不住蹭了蹭。微波爐“叮”了一聲,喻景行將她一把抱上流理臺。齊真把手放在膝上乖乖坐著,看他彎下腰,將溫熱的牛奶拿出來,低頭試了試溫度,把玻璃杯拿給她捧著。齊真柔嫩的腿晃了晃,仰頭看著他:“可是我想喝可樂。”喻景行換了隻手拿牛奶杯,看了看時間,道:“不喝就睡覺。”齊真扁了扁嘴,還是乖乖低頭把牛奶喝了,嘴邊是一圈小貓鬍子。她忽然又高興起來,扯了扯他的衣袖:“我以後每天晚上喝牛奶,是不是還能長高?”喻景行低頭看她,淡淡扯了扯唇角:“有可能,但希望不大。”齊真就有點沮喪,托腮道:“那怎麼辦?她們都說你喜歡一米七以上,烈焰紅唇大長腿的女神,最好是超模身材,波濤洶湧36d,那我豈不是全都不及格。”喻景行沉默,接過玻璃杯,用指腹給她揩去奶漬,有些無奈:“你給我塑造了一個多喜歡胸的形象?”齊真看著他,不好意思別開眼,忍不住嘴硬咕噥:“可她們都那麼說。”她這樣說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喻景行的眼神是很溫柔的。喻景行不由笑了,俯身抵著小姑娘的額頭,和她分享秘密:“我現在只喜歡真真這樣的,該怎麼辦?嗯?”齊真抱著他的脖頸,笑得像是吃了蜜糖,眼睛彎彎的,睫毛濃密,特別好哄。萌得心化了。他終於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瓣,奶香味的。齊真覺得他是個溫柔的男人,但大體是有些疏淡內斂的。只是每當親吻的時候,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喻景行是寵愛著她的。想起來還是忍不住微笑,不過在外人面前還是有點內向,也不敢秀恩愛。室友們又追問她:“他比你大幾歲啊?”齊真算了算年紀,又有點沮喪,他真的比她大了好多。“十幾歲吧,他是八零後。”李媛媛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她低落的樣子,憐惜道:“慢慢磨合吧。”大學裡的軍訓比高中時要嚴格許多,有時在烈日炎炎底下站許久也是有的,s大軍訓的地方就在本校,齊真本來體質就不好,現在更是累得冷汗直流。剛上大學女生們許多吃不了苦,夜裡回了宿舍都愛抱怨。李媛媛一回宿舍就抱怨上了:“那個教官也是,兇巴巴的!想去樹蔭下坐會兒怎麼了,油鹽不進的德性!我看隔壁教官就很好啊。”黃聞靜看了她一眼:“有本事就讓他給你開後門唄。”李媛媛白了一眼:“沒本事不能抱怨啊,那你有本事堵住我的嘴啊,來啊!”黃聞靜把她當空氣,拿著專業書開始抓緊時間學習。齊真靠在椅子上,連說話的精力都沒有了,聞言也只是小聲道:“算了算了,也就兩個星期的事,他不體諒我們別費心計較。”李媛媛沒說話,也不知道什麼表情,大概不太開心。京紫倒是倒了點水給她:“你多喝點水,少說話。”齊真頓時耷拉下眉眼,有點悶悶不樂趴著。京紫一下撲哧笑起來:“好萌啊,小可愛。”喻景行的微信一向來得很及時,早中晚各一條。男人也知道小姑娘體質一直不太好:[身體吃得消麼?]齊真喪喪臉,撐著睏意回了一句,也沒注意語氣:[唔,吃不消也要吃得消呀,出了好多汗,頭暈暈的,下午還要繼續軍訓。]喻景行道:[不舒服不要撐著。]他是知道齊真的身體的,先天有點不足,後天沒有大病,可是小病就沒斷過。是叫人憐惜操心的命。齊真和他講道理:[我們那個石教官脾氣不好的,他說除非是暈倒不準休息,上學期聽說有個學姐真昏倒了,才被他放過的。我還是多休息一會兒養足精神吧。]另一邊的男人微笑起來:[乖孩子。]又給她發了一個貓咪摸摸頭的表情。齊真本來想問問他的工作安排,但實在太累了,沒有精力。反正就是在海城拍戲,聽說是學術有關的電影,其實和她也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