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家太子我決定屈尊降貴,幫人看相算命。”
“可是道天機是要遭天譴的啊,這隻怕行不通吧?”
“不道天機不就得了嗎?”鳳揚說,“看看心病邪病,驅驅惡鬼魔障,又不費什麼靈力,還能趁機勸人從善,攢點善緣,順便再賺點錢。你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一屁股債。”
“啊,那好像也行,就當行醫了。”花誠只吃了蟋蟀身上最軟嫩的部位,剩下的不好的地方扔掉,“可是您說去哪兒行醫啊?這地方這麼破,在這裡開醫館那些患者肯定是不會來的。”
“要不怎麼說明天咱們出去轉轉呢?”鳳揚說,“到時多注意一下,看看哪條街上地裡埋的蟬卵多。哪多,咱們就去哪行醫。”
花誠:“……”
想吃知了您就直說唄!這拐彎抹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要去給蟬治病呢!
嗶了狗了
鳳揚生而尊貴,但也不是沒吃過苦頭。他母后是個十分嚴厲的人,在他還很小的時候教他學習法術,那也是錯了就抽,而且為了磨練他的心性,有心刁難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再加上來凡間之前在玄冰牢裡關了那一百八十多天,妥,晚上睡在冰涼的床鋪上他也沒覺得太難熬。雖然夜裡總感覺特別冷,也有些潮,但忍一忍倒也受得了。
當然,這並不代表他以後都要這麼過。
鳳奶奶也知道,這房子不定什麼時候就拆了,所以交房租也都是一季度一季度交,而且當初跟房東談好了,因為拆遷不能再住下去的話,就按天數算,多出來的房租錢再給她退回來。
房東人還不錯,也應了,只可惜鳳奶奶最後一次交完的房租租期還沒到日子,人就走了。
鳳揚算了算,這小院子他最多還能再住七天。而按正常來說的話,房東再過三天左右就會過來收下一季度的房租。這裡的租子是一個月八百,那一季度就是兩千四百塊。
兩千四百塊,對於小鳳揚是大數,對於現在的鳳揚來說那也不是小數目。
鳳奶奶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所以她告訴過小鳳揚她把錢都放在了哪兒。她還告訴小鳳揚,不讓小鳳揚管她的身後事,如果哪天她真走了,就讓他拿著錢,住到學校,把書念好。但是她過世之後,小鳳揚沒有聽她的,還是找車把她送到殯儀館,像別人家一樣把她火化了,還買了骨灰盒,把奶奶的骨灰存起來。忙活完這些,基本上奶奶攢下的那錢也花了個七七八八,沒剩下什麼。
現在鳳揚微信裡的十塊錢,加上兜裡的紙幣兩塊五,一共就十二塊五毛。再就是存摺裡剩下的六百塊。但這錢鳳揚輕易不打算動。
如果不是做壞事損陰德,他分分鐘就能弄來幾百上千萬,但這不行。
於是第二天,鳳揚拿著十二塊五毛錢,早上買了兩個肉包子花了四塊,又花了兩塊錢坐公交車。剩下的六塊五他在學校食堂吃了頓午飯,清空了衣兜,等下午的兩節課上完,他就帶著花誠去街上行醫去了。
說行醫,沒有醫用品,說算命,也沒有卜算道具。他跟花誠找了條人流量大的商業街,往街邊一坐。
“太子,您說在這能行麼?您昨兒個不說去地裡蟬卵多的地方麼?”花誠趁著沒人注意他們這邊,飛到鳳揚肩上小聲說。
作為一隻鸚鵡還得學人說悄悄話,他也是很不容易了。不敢大聲,發出來的都是氣音,好像要死的人。也就他們太子能聽見吧,換個人都不行。
“你來的時候沒發現麼?這個城市裡地下到處都是蟬卵,這個季節它們在土裡又跑不掉。所以現在還是先賺錢重要。”鳳揚說,“去,喊兩嗓子,就說看相,測字,算命,不準不要錢。”
“我喊?!”花誠懵逼。
“難不成我喊?”
“哦!”花誠往旁邊挪兩步,仰起小脖子就開吼:“看相!測字!算命!不準不要錢!看相!測字!算命!不準不要錢!看相!測字……”
花誠就跟個復讀機似的在哪兒不停喊。由於他的聲音太特別,一聽就不是人動靜,所以很快就有不少人看了過來。
主僕倆一看有戲啊!於是花誠喊得更大聲:“看相!測字!算命!不準不要錢!不準不要錢啊!快來看快來看啊!”
有個膀大腰圓的光頭大哥走了過來,上下瞅瞅鳳揚和花誠:“小兄弟,是你的小鳥在叫?”
鳳揚心說這話說的好像沒毛病,可聽在耳朵裡怎麼這麼彆扭?他笑笑:“是啊大哥,看相測字算命看風水,都行,不準不要錢,您要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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