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吻過你了。
梁嘉譽笑了起來,周心遠還沒有和他分開,他睜開眼睛,梁嘉譽含糊不清地說:“你這算哪門子的接吻?”
/……/
{冷不冷}-
梁嘉譽又點了一根菸,周心遠聽到他打火機咔的聲音。
他忽然想說,抽菸不好,少抽點吧。
可他現在有點無暇顧及。
梁嘉譽回過頭,看著周心遠光著的腿,體貼地問道:“對了,你冷不冷?”
雖然夏天的熱度還沒有完全消散,偶爾太陽還很毒辣,但是這畢竟是入秋了,梁嘉譽擔心周心遠著涼。他想著想著又想笑,好像每一次見到他,他都不穿褲子。
哦不對,都是他要他脫掉的。
“不冷。”周心遠說。
“嗯。”梁嘉譽說,“怎麼不開始?還在等什麼?”
周心遠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做這種事情,他有點放不開。
“我……”
梁嘉譽的臉在煙霧後面若隱若現,他道:“不想做的話也不用勉強。”
“不是。”周心遠說,“你別看我。”
梁嘉譽笑了,說:“寶貝,說好了我要看的。”
/……/
他本來以為梁嘉譽會讓他下車,叫他自己打車回去。
但是梁嘉譽沒有。
周心遠頭靠在車窗上,車子出了車庫,經過了一個上坡,然後他看見了夜色下的城市。
燈火輝煌,不知疲倦。
梁嘉譽一邊開車,一邊說他:“頭靠在窗子上,小心被磕到。”
“不會。”周心遠迷戀地看著大街,街上還有一些人,進入大學城之後,人反而多了起來。
誰能想得到,幾分鐘之前,他和梁嘉譽還在車庫裡親熱。
這世界真奇妙。
到了學校,梁嘉譽的車就停在了大門口,周心遠回過神來,說:“這麼快,我還想跟你多待一會兒。”
梁嘉譽沒回頭,只是說:“下次吧。”
“下次。”周心遠笑了笑,“下次就是約會了嗎?”
梁嘉譽說:“不一定,看你表現。”
{蜉蝣}
徐承去演戲了。梁嘉譽的戲。
開機儀式沒怎麼大張旗鼓,男主角、女主角也沒怎麼大肆宣傳,就是簡簡單單的,梁嘉譽開始拍他作為導演生涯裡的第三部 戲。
周心遠看過劇本,名字叫做《蜉蝣》,講述的是一個小鎮男孩考上大學,隻身一人來到城市裡打拼闖蕩的故事。劇本太簡單,但是梁嘉譽拍的時候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他的片子有很濃重的個人風格,據說,梁嘉譽的片子要麼是他自己剪的,要麼就是他參與剪的。
周心遠沒能改變梁嘉譽的決定。
也不能這麼說……
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兩人只要一見面,就他媽總是攪和在一起,跟抓緊時間偷情似的。
上表演課的時候,徐承不在了,其餘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妙,大家好像都不是特別有精神。
杜方看了一圈,清了清嗓子,不客氣地說道:“怎麼了這是?一群瘟豬啊。”
沒人搭話。
表演班的孩子長得都好看,女生精緻,男生帥氣,就算是瘟豬,也是一群賞心悅目的豬。
杜方二十多年前也是在這裡讀書的,後來去演了幾部電視劇,沒大紅,轉而去做幕後。再後來,學校找到他,想讓他回來教書。
杜方同意了。
反正他也不會像他的老同學那樣紅了。
“沒有……”司凱樂拯救了一下課堂氣氛,但是也是有氣無力的。
杜方乾脆也不說課了,笑著問:“因為徐承?”
大家不說話。
杜方給他們灌雞湯,道:“徐承是要比你們走的更快一點,但也僅此而已了。你們啊,踏踏實實學習,以後畢業了進了圈子自然每個人都能有所作為。”
“……知道了。”
“上課。”杜方點點頭,又說。
杜方這樣說,但是誰也不信他。
怎麼說呢,這種東西就是差距,總是也彌補不上的。徐承演完《蜉蝣》,很大機率就會紅了,一紅,各種劇本就自動找上門,也不用他多操心。
而其他人,也許努力十年也不一定能到達徐承的高度。
每個人心裡都懂。
但是隻有周心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