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知道:“不過她戲份也不多了。”
梁嘉譽道:“嗯。”
“對了,過幾天放假的話,帶小遠去縣城逛逛?”簡明知笑道。
梁嘉譽:“提議不錯,採納了。”
簡明知走後,周心遠才問:“所以……我……”
梁嘉譽像是知道周心遠想說什麼,直接搖頭,道:“你不一樣。說實話,我能看的出來你跟她想要的不同。”
“她是想紅,你呢?”
“我是想追導演!”周心遠道。
梁嘉譽道:“哈哈哈,所以啊,別比來比去了,你沒讓我失望。”
“嗯。”周心遠點點頭。
梁嘉譽看著他,忽然道:“還習慣嗎?我總覺得你似乎瘦了一些。”
“習慣。”周心遠道,“我能吃苦的。”
“那就好。”
他們在石頭上坐了一會兒,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幾聲怪笑。周心遠回過頭,看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少年躲在樹後面,正痴痴地看著他們,嘴角還流著口水。
“哎。”梁嘉譽不自覺地攬了一下週心遠的肩膀,“是村裡的那個傻子。”
“別怕。”周心遠說。
“我當然不……”梁嘉譽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周心遠不是對他說的。
“吃嗎?”周心遠對那個少年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幾個大白兔奶糖,“你想吃嗎?”
少年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能抵抗得住奶糖的誘惑,慢慢地接近周心遠,最後從他手裡拿了糖。
他不會說話,只是發出了幾聲意味不明的咕噥聲。
梁嘉譽皺了皺眉,嘆了口氣道:“你下次別一個人接近他啊。”
“為什麼?”
“他……”梁嘉譽看著周心遠清澈的眼睛,竟然無法說出“他是個傻子”這樣的回答。
算了,也只有周心遠會有這個閒情雅緻。
過幾日,那小玉的男朋友來了。男朋友開著車,在山路上顛簸了很久,下來的時候狼狽不堪,還沒怎麼說話,就臉色蒼白地把胃裡的食物吐了個乾淨。
那小玉:“……”
劇組的人都憋著笑,簡明知道:“抓緊時間幹自己的事兒啊,就這一天的放假時間。”
周心遠跟著梁嘉譽走,梁嘉譽也沒開車,倒是問村裡的大哥借了一輛破破爛爛的摩托,停在村門口等周心遠。
周心遠跑過去,愣住了,圍著梁嘉譽繞了一圈不敢坐。
“不相信我啊?”梁嘉譽笑了笑。
他曬黑了不少,村裡條件艱苦,衣服上也都是泥巴和塵土。這讓梁嘉譽反而看上去有一些近乎野性的帥氣。他的面部輪廓更加凌厲,整個人看起來像那種痞痞的,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卻又讓人莫名感到安全可靠的男人。這讓周心遠會有一種想要征服他的錯覺。
梁嘉譽有一種魔力,他總是能讓周心遠妄圖變成明知不可能的唯一。
他偶爾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得到了他。何其幸運,又何其不幸。
周心遠跨坐到梁嘉譽的身後,梁嘉譽遞給他一頂頭盔。周心遠戴上頭盔後,梁嘉譽就說:“坐穩了,出發。”
周心遠感覺一陣慣性讓他難以自控地後仰,手上的動作本能地扶住了梁嘉譽的肩膀。梁嘉譽的小摩托車經過村門口的那棵光禿禿的大樹,大樹的枝丫像恐怖電影裡無限生長的觸手,醜醜的。周心遠只能匆匆看了一眼,他覺得大樹好像要開出新葉來了。
摩托車快樂地發出一陣“嗚嗚”聲,他們一路顛簸,走向山野,告別人群,像即將展開流浪旅途的人,沒有目的,只剩天地和對方。
周心遠想,自己從未有過如此自由的時刻,梁嘉譽帶給他無窮盡的新奇與渴望,連坐個摩托車都這麼開心。
他這麼一想,時間就唰一下飛速掠過了,都來不及再仔細回味一下風裡的味道,他們就到了縣城。
“下車。”梁嘉譽偏過頭說。
“老闆多少錢?”周心遠又開始皮了,笑得陽光燦爛。
“嘿呀。”梁嘉譽看著他,說出了一個很老土的對白,“不要錢,你親我一下就行。”
周心遠睜大眼睛,做出害怕的樣子,連忙把頭盔還給他,說道:“你這肯定是黑車。”
梁嘉譽笑了笑,陽光照射在他的額頭和鼻尖上,他溫柔地用手指颳了一下週心遠的鼻樑,道:“我黑車啊,你不也坐了。”
他在路邊停好車,跟周心遠並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