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以前她都是追著他跑,眼裡心裡都是他,單純得要命,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屬於他了,她眼裡心裡有了別人,甚至在和他獨處時,也在分心想別的事。
鬱陽心裡的失落感更重了,“方茴,我在跟你說話。”
然而方茴卻跟失了魂似的,也不知在想什麼。
“想想他包養的那個情人,難道你真的能容忍這種事?如果你可以容忍他犯錯,那你為什麼不可以容忍我?”鬱陽皺眉,抓住方茴的胳膊,“方茴,既然你願意給犯錯的人機會,那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方茴這才像剛聽見一樣,抬眸看他。
她眼裡有明顯驚愕,似乎覺得這人很陌生,陌生到讓她不認識,鬱陽第一世時可是一直跟方月心在一起,從沒有把她放在眼裡,最後還間接害死了她,雖然方茴不確定那個蒙面人是不是鬱陽,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不是。
明明是他先出軌,現在又要挽回她?鬱陽在搞什麼?他這是認真的?
方茴退後幾步,躲得遠遠的,“鬱陽,容我提醒你一下,我已經嫁給你叔叔,現在是你三嬸,如果你以親戚的身份找我,我可以跟你聊幾句,但越界的話就不用說了,你在我眼裡,只是鬱文騫的侄子而已。”
“……”鬱陽眉頭皺得緊緊的,侄子?方茴是在開玩笑?可她的認真告訴他她並沒有。
鬱陽不服氣,他到底哪裡比不上鬱文騫?
“方茴,我們在一起吧?你在鬱文騫身邊打探訊息,等我掌握了公司,就讓你鬱家的少奶奶。”
方茴直想笑,“抱歉,我現在已經是鬱家少奶奶了,我老公比你厲害,我幹嘛捨近求遠?你找別人吧,這種事,我真做不來的。”
她甩甩手走了。
回屋時,方茴沒有在屋子裡找到鬱文騫,鬱文騫正在露臺上,從屋裡看過去,坐在輪椅上的他有一個極其孤獨的背影,就好像周身有一堵無形的牆,把所有重要的不重要的都拒之於千里之外。
方茴拿了個毯子過去,心說她不跟他一般見識。
他這人變態的,他什麼都不說,要是她每每都這樣生氣,恐怕也活不長。
她大度她寬和她不跟他一般見識。
“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方茴低頭,注意到他的手指緊緊握住輪椅的手把,眉間帶著難以消減的戾氣,表情陰沉。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從這個角落正好可以看見花園,難不成他看到自己跟鬱陽說話了?
鬱文騫沒回頭,轉身去了書房,當晚直到方茴睡著,他都沒有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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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比賽那天,方茴把頭髮紮了上去,塗了正紅色的口紅,眼裡媚氣橫生,抿唇時要笑不笑,怎麼一個勾魂了得!一身西裝的她進大廳時,現場所有人都盯著她看,其他班的人都議論紛紛,似乎在問方茴是哪個班的,倒是本班的學生看多了也就習以為常,反而方茴經常是這樣,把人驚豔到自己卻全然不知。
孟心露把方茴拉坐下,“你怎麼才來?”
“路上堵車了。”方茴拿出演講稿,這次系裡的比賽,所有外語班都參加了,有好幾種語言的演講,報名英語的人最多,方茴她們練習了幾次,默契還不錯。
演講時,她們這幫人表現的也不錯,期間外教老師盯著方茴好幾次,說這發音很純正,再加上方茴的語速不算慢,演講時神態自然,停頓恰當,眼神自信,讓人覺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