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都算過賬了,的確是還差點錢:“不用了,我再想想辦法,看看房租還能再通融不,等我兄弟來了再說。”
老太太在瞪了她一眼:“你有多少錢我還不知道?無非是這三年以來的地租錢,行吧,你自己看著辦,缺什麼少什麼,能用得上我這個老太太的就說話,反正我現在不是他媽,是你媽了,以後讓他滾離我遠一點,我不想看見他。”
真是哭笑不得。
徐瑞英驀地失笑:“好好好,都聽您的,我什麼事都跟您說。”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都各自去休息了。
這個夜晚是個尋常的夜晚,可也不大尋常。
顧瀾廷去圖書館做工之後,也就下午偶爾回來一次,家裡婆媳兩個人一直都是他離開之前的樣子,老太太不願意搭理他,和他生了不少日子的氣,瑞英學了點字,他一回來就坐一起看書寫字。
就這麼過了十幾天,他也沒覺得有任何的異常。
可其實,徐瑞英最近是真的忙,她在興盛街上兌了個酒樓,這酒樓背對著那條繁華的大街,房租便宜一些,門前小路泥濘不堪的,她租下來之後,找人先平了路,鋪著彩磚路一直通到前面大街。
當然了,這花了她不少錢。
有些人還等著看她的笑話,覺得她這是多此一舉。
瑞英的兄弟徐樹林來了之後,二人開始置辦牌匾後廚應用,還貼出告示招人做事,從裡到外,事無鉅細通通換了個新。
新酒樓也換了名字,叫做瑞香樓。
又過了半個月,瑞香樓開業了,徐瑞英晚上回家的時間是越來越晚了。
開業之後,瑞香樓推出了鎮樓的藥膳私房菜,如今的城裡時興打廣告,瑞英早上會在路口施粥,過往的路人都可以排隊免費喝粥,這一來二去的,才開業名聲就先傳了出去。
這兩天顧瀾廷也忙,他在圖書館做滿一個月發了工錢。
有兩個同學們一起都直起鬨,說讓他請客下頓館子。
男人麼,這點臉面還是要的,他連著十來天沒有回家,多做了一樣工,趕上放假了,先去給瑞英買了幾本書,回頭叫了幾個要好的,這就一起從學校出來了。
大家都知道他已經成親的事了,直問著他陳家小姐的事。
所謂的陳家小姐是他們的同學,之前一直表示對他很有好感,顧瀾廷家中有妻室,雖然沒有表明自己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實話實說了。他這個年紀結婚了的,多半都是老家的婚事,大家心照不宣,陳小姐為自己能打破陳規還十分高興,一點心氣都沒低,時不時地就攔著他,非要和他一起走。
也不知道是誰提起了瑞香樓來。
說新街後面開了個酒樓,裡面的私房菜不錯,顧瀾廷依著他們了,一行人這就往新街來了。
街上新鋪的彩磚彷彿是個引路人,三個男人都穿著學生裝,有說有笑的。
王磊和劉衝一邊一個,直夾著顧瀾廷。
“你還沒和我們說說陳宜怎麼回事呢?”
“對呀對呀,我看她今天給你什麼東西了,你看都不看一眼,惹得人家姑娘直哭。”
沿著彩磚走進了瑞香樓,夥計熱情地迎了過來:“三位裡面請!”
顧瀾廷和兩個朋友走到一樓一處角落坐了下來。
王磊和劉衝進了酒樓四處張望,問了夥計私房菜的拿手菜是什麼,夥計一臉笑意:“那當然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鵝掌寶雞了!”
說著還一連串報出三十多道菜名,連氣都不喘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