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嶽綺羅對沈巍沒那個意思之後,趙雲瀾才不再特別關注她。只不過又好死不死的,被趙雲瀾盯上了自己的馭鬼術――從此嶽綺羅就正式成了特調處的一員!
趙雲瀾還嬉皮笑臉的稱嶽綺羅為外勤一枝花,嶽綺羅卻一點驕傲不起來,因為外勤就她一個女的!
特調處雖然案子不少,忙的不行,可終日裡的大家相處的很是和諧。除了時不時被巍瀾夫夫撒些狗糧,被汪徵桑贊夫婦撒些狗糧,還有被外勤部另外兩人――小郭老楚撒撒狗糧……其他還算和諧。至少和祝紅跟合得來,還成立了‘人間不值得’二人組。
嶽綺羅搖搖頭,自嘲一笑,離開了特調處,居然有些不適應原來單調寡味的日子了。
喝過茶,退了繁花似錦,關起門,嶽綺羅在房裡練起了法術。
一練,就是一整天。
到了傍晚,嶽綺羅吐出最後一口氣,才開啟房門讓繁花似錦準備晚膳。
依舊不見齊衡……
嶽綺羅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問立於身旁的似錦:“這兩天,怎麼不見小公爺人呢?”
似錦:“小公爺?小公爺不是去了鎮昌嗎?”
嶽綺羅問“鎮昌?他何時去的?去那做什麼?”
似錦心無城府,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前兒一早便走了,這會兒想是都到了。小公爺的堂兄住在鎮昌,想必小公爺是去探望兄長了吧。具體的奴婢也不清楚,這還是聽前院看門的小廝說的。”似錦沒有看見嶽綺羅越來越黑的臉,依舊補刀:“小公爺一向與姑娘交好,怎麼出門兩日了,姑娘不知道嗎?”
嶽綺羅白了似錦一眼:“你倒是知道的多!”
似錦傻里傻氣,只當嶽綺羅是在誇她,自己在一旁傻笑了起來。
嶽綺羅揉揉額角,暗罵齊衡這個沒良心的,出遠門都不與她說一聲。
是夜,嶽綺羅蓋上被子,等似錦吹了燈燭,關門而去,便起了身。悄悄穿好衣服,不知從哪掏出一張紙人,嶽綺羅施了法術,呵了一聲“起!”那紙人應聲而變,竟是和嶽綺羅一模一樣。
‘嶽綺羅’轉過身子爬上床,自己蓋了被子,睡過去了。見替身安置妥當,嶽綺羅收了法術,出門去了。
也許是快到十五,月光格外明亮,給嶽綺羅南行之路提供了一處方便。沒錯,嶽綺羅偷摸出門,找自家男人去了!
另一邊,齊衡今日入夜才到鎮昌大伯父家,見過長輩,用了晚膳,就被安置在了齊家別苑。一路舟車勞頓,讓齊衡疲憊不堪。匆匆洗過澡,就吹了燈上了床榻。
齊衡躺在床上反而睡不著了,想起明日還要去看望病中的堂兄,齊衡心裡就一陣憋悶。齊衡之所以又稱‘齊小二’,正是因為上頭還有個大伯家的堂兄。堂兄幼年曾養在過自己家裡一段時間,那時的齊國公還是齊大人。堂兄與齊衡兩人歲數相當,志趣相投,感情深厚。後來堂兄搬回了鎮昌,只聽說身體卻越來越不好了,再過兩年,更是終日躺在屋裡養病,不能下榻。從那以後,再就沒見過。
如今如此急促來了鎮昌,就是大伯父差人給齊國公府送了信,說堂兄怕是不行了,也就是這些天的事了。所以讓小輩齊衡來鎮昌看最後幾面。
齊衡翻來覆去,感嘆人生多苦多難,誰能想到兒時帶自己打馬球意氣風發的兄長,眼下說不行便要不行了。人命竟是如此脆弱!
齊衡又想到了嶽綺羅,他知道嶽綺羅並非凡人,不禁好奇,她也會經歷生老病死嗎?上次替母親擋了那一箭,也會流血,也是休養了半月才好,想來除了通鬼魅神靈,與凡人也並無不同。
又想著,那日大伯父的信實在太急,來不及等嶽綺羅醒來告別就匆匆乘車離去,也不知那小丫頭如今在做什麼?可有埋怨他不辭而別?
想著想著,齊衡終於漸漸見了周公……
似乎感受到某人的思念,塌著紙人團飛身趕來的嶽綺羅打了一聲好大的噴嚏……
寅時,正是酣然入夢的時候。
嶽綺羅站在齊衡床前,一身紅袍,就那麼死死盯著床上那人,這詭異的場面,任誰看都以為是撞了邪。
嶽綺羅風塵僕僕,不知方才錯進了多少人的屋子,不知見識了多少人的鼾聲如雷,才在齊家大院找到了這個磨人的妖精!嶽綺羅折騰一夜,哪容得齊衡睡得舒服?來的路上就想好了,定要把他從被子裡拽出來,體驗體驗前兩日郡主是如何找她事的!
可如今那人就在眼前,嶽綺羅卻捨不得叫醒他了。那麼嬌生慣養的一個人,此時在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