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綺羅不講理道:“你心裡想著誰我怎麼知道!”
齊衡怒視嶽綺羅,嶽綺羅反瞪齊衡,兩人就這麼瞪著,似錦在一旁也不敢插嘴。
齊衡向似錦伸手,道:“簪子拿來!”
似錦連忙把簪盒交於齊衡。齊衡大手握住嶽綺羅小手,拉著就走。
嶽綺羅問:“你要帶我去哪?我跟你生氣呢!”
齊衡冷冷道:“向母親求親去!”
計策(一)
嶽綺羅甩開齊衡的手,落寞道:“還是算了吧!你心裡若是真放下,就不會留著那兩個娃娃了”
嶽綺羅越過齊衡回了院子,似錦鼠兒一般從齊衡手裡拿回簪盒,抱著東西也跟著去了。齊衡怔然,原來她早就知道娃娃的事……
到了用晚飯時,齊衡悶悶不樂坐在桌旁,自顧自扒拉著飯。郡主瞄了眼齊衡,開口道:“下午,你和嶽丫頭吵架了?”
齊衡戳戳碗裡的飯,“母親怎知道?”
郡主平靜道:“整個府裡都傳遍了,我如何能不知?”見齊衡不語,又道:“你們孩子間小打小鬧我不該說什麼,不過人家畢竟是個姑娘,你去哄哄不就行了,何必在這生悶氣?”
齊衡放下筷子,問:“是她不講道理,母親為何向著她?”
齊國公給郡主夾了口菜,道:“我與你母親商議了,嶽丫頭乖巧懂事,又有恩我國公府,就是出身不太好,想著給你納個貴妾,也不算委屈她。你覺得如何?”
齊衡驚道:“貴妾?父親,誰說我要納她!”
郡主挑眉,“怎麼,你不喜歡她?看著你兩個挺投緣的,我和你父親想著,既然喜歡納了也無妨。”
齊衡反駁道:“母親,您知道,我心裡已經有人了。”
郡主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齊衡頓了頓,支吾道:“今日……我在街上碰上盛家的人了……”
“盛明蘭!”郡主一拍桌子:“我見你消停一個多月,以為你是收了心思,日日有嶽丫頭陪你,你怎麼還對那個盛家庶女念念不忘呢?”
齊衡反駁道:“先前您不答應,無非是因為邕王仗著勢大強迫我們,可如今邕王退婚,我與她情意互通,母親還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呢?”
郡主怒道:“她盛明蘭不過是個庶女,看不上國公府的貴妾,卻想做大娘子,這樣一心攀著高枝的,無論如何我也不答應!”
“母親!”
“衡兒!”齊國公嘆了口氣,“你是知道你母親的脾氣的,剛消停了兩天,你怎麼又提起盛家?衡兒,你母親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你們各退一步,她盛家願意為妾,她和嶽丫頭兩個一起伺候你,你還不滿意嗎?”
齊衡犟道:“我只要盛明蘭,不要什麼別的!”
“你,你放肆!”郡主氣的哆嗦:“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你胡鬧!只要我還在一天,你就別想盛明蘭進我家的門!”
齊衡站起來,道:“母親,若沒有盛明蘭,我便出家做和尚去!”齊衡轉身,道:“兒子身體不適,告退了”
“你,你……!”郡主捂著心口,顯然被齊衡氣得不輕。
齊國公府一共就這麼幾個院子,齊衡再次忤逆郡主的事很快傳了滿府。嶽綺羅拿著剪刀,剪著燒黑的燈芯。聽著似錦敘述剛才前廳的事:
“你沒聽錯?小公爺真是這樣說的?”
似錦支吾道:“是……這院子裡都傳遍了,姑娘彆著急,小公爺就是與您置氣才會這樣說的,不管怎樣,國公爺和郡主娘娘都是向著姑娘的,只要郡主娘娘給您做主,小公爺不敢違背的。”
嶽綺羅思量許久,不慍不怒,滅了最後一盞燈,道:“明日早些叫我,我去給郡主娘娘請個安。”
翌日清早,嶽綺羅就梳妝得體,帶著昨日挑的玉簪去了郡主的院子。
“綺羅怎麼這般早來了?”郡主也是剛梳妝完,做坐在軟榻上捧著熱茶。應該是昨夜被齊衡氣的不輕,滿臉都透著疲憊。
嶽綺羅乖巧見了禮,道:“想著向郡主娘娘請安呢!”
郡主吹吹茶碗:“你倒是個乖巧的,不像我那個兒子,一點不讓我省心!”
嶽綺羅從似錦那接過簪盒,“小公爺心裡也是掛著娘娘的,這不,昨日小公爺還給娘娘挑了個簪子,您看看,可否喜歡?”
郡主接過簪子,眼前一亮,饒是見過宮中無數金銀,也不得不承認這簪是個珍品。不過想也知道,要是齊衡挑的哪會讓嶽綺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