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呢?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段三郎以為嶽綺羅實在與他說話,答道,“綺羅,不是你的錯,你很好……算了,天色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說罷,轉身離去,他沒有聽到身後嶽綺羅繼續喃著:“既然不是我的錯,那就是你錯了……”
段三郎不過走了幾步,就見前面黑暗處立著一個人影,陰森森的,一步步向他走來。段三郎仔細看了清楚,居然是方才在他身後的嶽綺羅。回頭一看,亭子裡哪還有嶽綺羅的身影。
嶽綺羅一步步的逼近,面無表情:“我屈尊降貴的看上你,你竟敢跟我說,斷了?”
段三郎只覺一股恐懼感襲上心頭,他似乎意識到了嶽綺羅的不對勁:“綺羅……你……你”
“就算是哪天真要斷,那也是我玩膩了!”
段三郎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離開,只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嶽綺羅單手結印,觸及到段三郎的眉心,嘴裡唸了一句不知是什麼咒,段三郎的魂魄就被她取走了。
剩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嶽綺羅終於覺得心裡痛快了許多,勾起段三郎的下巴,問道:“你還走嗎?”
段三郎雙眼無神,茫然的答道:“不走了。”
“為什麼不走了?”
“因為我愛你。”
嶽綺羅笑了,笑的像個瘋子。
事變(一)
五日後,嶽綺羅失了耐性。
“綺羅,我愛你。”
嶽綺羅不再靠著段三郎而坐,起了身,輕飄飄道:“原來甜言蜜語聽多了真的會膩。也罷,我也玩夠了,就讓你走吧。”
段三郎應聲而起,一步一步木納機械的向著河邊走去。直到河水沒上了段三郎的下巴,嶽綺羅才抬手,將他的魂魄還給了他。得了魂魄的段三郎恢復了意識,可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窒息的感覺。水從四面八方湧進口鼻,掙扎也只是徒勞無功。
嶽綺羅最後看了一眼沒入水面的段三郎,轉身走了。
漸漸的,她把段三郎埋在了心底,將那段沒有結果的感情拋到了腦後。若不是他用了韓慶懷的身份回來,嶽綺羅怕是再也想不起來這個人了。
一夜無眠,直到東方露出了魚肚白。
怕是未來,沒有什麼安生的日子了。
如今宮中榮貴妃最是得寵,吃穿用度也是獨一份,雖說官家主張節儉,可偌大的寢殿讓嶽綺羅開了好大的眼。不過也就是驚訝了一丟丟,很快,她就被周公打敗了。
屋子裡都是些大臣女眷,女眷湊到一起無非就是扯扯有的沒的,相互吹捧,聽的人昏昏欲睡。嶽綺羅和郡主坐在靠門口的一邊,並不惹眼。左右也插不上話,嶽綺羅便坐的離郡主更近些,輕倚在郡主身上打著瞌睡。
郡主輕輕扶起嶽綺羅頻繁點頭的小腦袋,拍拍她的小手:“昨夜沒休息好嗎?這麼這麼困?”
嶽綺羅“嗯”了一聲,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春困秋乏夏打盹,不是沒有道理的。”
“快精神些,莫要失了身份。”
“嗯……”嶽綺羅舔舔乾燥的唇,捧著茶碗吃了口茶。
“嶽娘子和郡主娘娘關係真好,令人生羨啊!”一旁不知是哪家的夫人說笑道。
嶽綺羅出於禮貌的笑笑回應,反正有她婆婆――郡主在那應承,也不用她費什麼腦子。嶽綺羅捏起一小塊茶點吃著,就聽榮妃在主位感嘆著:“我也是命不好,懷了幾個都沒有留住,這每日,唸佛吃齋的,怕也是徒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