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臻長舒一口氣,“明年我就畢業了,到時候我就可以過來陪你了。”
“嗯。”程舟簡單回應。她其實不太清楚顧雅臻要如何過來。過來找工作嗎?如果是,那會是什麼樣的工作?
加拿大工業不發達,她不覺得本地有什麼對口的公司適合顧雅臻。
兩人下樓吃了簡單的早飯,程舟吃了止痛片,隨後提議回學校逛一圈。顧雅臻有些不情願,希望程舟能夠待在家休息。但程舟早上和san約了討論,本來就該去學校,顧雅臻最後只好妥協,給她梳頭穿毛衣,抱著她走到門廳,再幫她穿鞋系圍巾。
好幸福啊。程舟一陣眩暈,久違的寵溺包圍著她,自立自強舟瞬間小鳥依人。
來到學校,san還沒有來上班,程舟於是帶著顧雅臻在學院樓裡逛了一圈,還順帶參觀了組裡的實驗室。
回到辦公室,鄒文也恰好在,三人便圍在一起愉快地聊了會兒天。
鄒文與顧雅臻做的領域很相近,相互閱讀過對方的文章,如今見到真人,好奇又驚喜。更巧的是,兩人業餘愛好都是拉小提琴,只不過顧雅臻拉琴很多年,而鄒文是跟著兒子一起學琴的初學者。
兩人相談甚歡,程舟從未見過顧雅臻能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聊這麼久,儘管依舊是禮貌剋制,但已經足夠讓她驚奇欣慰了。在一旁聽著催眠的科研與藝術,來姨媽的副反應開始零星發作,程舟最後困得躺在顧雅臻大腿上,不知不覺開始犯迷糊。
柔和的兩道女聲在模糊的意識之間穿插著,程舟依稀聽見兩人從半導體聊到組裡的招生狀況,再到加拿大的就業形勢,好像還挺歡。
頭腦逐漸沉重,她被輕柔地移動到一個舒服的背枕上,隨後一件鬆軟的大衣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
再次沉沉地睡著了。
等她清醒過來,止痛片的藥效已過,儘管肚子已經沒那麼疼了,卻依然在隱隱約約地酸脹。
“我想吃冰淇淋。”程舟掙扎著坐起身,可憐巴巴地拽住顧雅臻的袖子。
“不,你不想。”顧雅臻不假思索地回答。她此時正拿著一沓文獻在學習。
“哦。”程舟迷糊地點點頭。她其實一點也不想吃冰淇淋,只是想單純地作一下。
鄒文在一旁自己的辦公桌前打字,見程舟醒來,抬眸笑了笑:“舟舟餓了?我們去吃午飯吧?”
“也好,”顧雅臻表示同意,“中午我請客。”
程舟霎時清醒過來:“誒,我睡多久了?我和san早上還約了討論的。”
“san剛才來辦公室了,看你今天不太舒服,就沒敢打擾你。她把時間改到明天了,讓你下午回去休息。”鄒文說。
程舟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安心睡過去了呢。早上真是白來學校了。
三人一起去學校附近的小餐館吃了漢堡和炸魚薯條,顧雅臻和鄒文還各點了一杯雞尾酒。程舟不能喝冷飲,一臉不情願地在一旁獨酌白開水,覺得自己彷彿是一個多餘的小寶寶。
吃完飯後程舟便回了家,跟顧雅臻躺在床上,慵懶地消磨午後時光。儘管窗外寒冷刺骨,卻是一個難得的大晴天。兩人拉開窗簾沐浴在陽光下,太陽照在肚子上暖洋洋的,惱人的不適酸脹頓時減輕了不少。
“你喜歡待在這裡嗎?”程舟撥弄著顧雅臻的深色長髮,小心翼翼地問。
顧雅臻凝望著天花板,垂手摩挲著程舟裸著的小肚子:“嗯,喜歡和你一起的生活,吃你做的飯,和你聊天,陪你學習,每天都很安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