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方鶴亭既沒有返回會場,也沒有回到家中,抑制劑的副作用在他身上惡化了,醫生建議必須馬上安排他住院,當然……要是能給予對方足夠的資訊素撫慰,那是最好的。
“我要出院,我沒事!”方鶴亭稍微恢復了神志,便立即吵鬧著離開醫院,他害怕顧燃在家裡會擔心自己。
雖然對方不肯標記自己,但是方鶴亭明白,顧燃還是愛著自己的,要不然對方昨晚也不會難過得流淚了。
“方先生,您的身體狀況現在很糟糕。除了必要的住院治療之外,最好請您的伴侶儘快為您標記,不然繼續使用抑制劑的話,誰也不知道會出什麼大問題!”本著對病人負責的原則,縱然知道自己所面對的人副總統,醫生還是不客氣地說出了事實。
“不需要。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方鶴亭坐在病床上,愣愣地盯著手指上的戒痕,自從知道那枚定製的鑽戒並不是顧燃的骨灰之後,他就取了下來,卻又沒有再戴回胤榮生送給自己的那一枚,其實,不管戒指戴還是不戴,他所愛的人,早已銘記在了他的心裡。
醫生對方鶴亭這種不拿自己的健康當一回事的態度深感不滿,他提高了聲音,嚴厲地說道:“您最近應該有感到心臟很難受吧?這就是長期濫用抑制劑的後果之一,再這樣下去,您的心臟會承受不了發情期的負荷,遲早會崩潰的!”
方鶴亭的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情,他輕輕摸了摸自己無名指上的戒痕,低聲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會死嗎?”
“呃……我沒有這麼說,只是就您目前的情況來看,您的心臟負荷太大了。”醫生擔心自己的話會讓方鶴亭陷入恐慌與不安,這樣往往不利於對方的病情。
“如果這就是我的宿命,那我接受。”方鶴亭抬頭看著擔憂自己的醫生,衝對方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
可是我不接受
“可是我不想接受!”
顧燃在方鶴亭沒有想到的情況下出現在了病房裡,實際上他之前就一直在門外了,是展鴻宇阻止了他進來。
知道方鶴亭昏倒被送醫之後,還沒等他聯絡總統府,就有人前來將他接往了醫院。他到的時候,方鶴亭剛好醒過來,展鴻宇讓醫生進去勸說方鶴亭,卻讓顧燃和自己一起留在病房之外,他想讓顧燃好好聽聽方鶴亭的心聲,也想讓對方明白作為alpha在發情期拒不履行義務對於oga來說是一件多麼殘酷而痛苦的事。
聽到醫生說出的那些心驚膽戰的話,顧燃這才意識到:或許自己現在就像方鶴亭當初檢舉自己那樣,根本沒有意料到自己的舉動會給對方帶去多麼可怕,乃至是致命的傷害。
“你怎麼來了……”方鶴亭看到跟在顧燃身後的展鴻宇,立即明白了是誰安排了這一切。
“對不起。”在看到虛弱不堪的方鶴亭的那一刻,顧燃又像一個小孩子那樣哭了,他拒絕了旁人的攙扶,藉助機械助行器來到了病床邊,然後緩緩跪了下來。
“快起來。”方鶴亭下意識想要攙起顧燃,可僅僅是這樣一個動作就讓他再次感到了頭暈。
顧燃咬著自己的唇,淚水順著他的眼眶滑過鼻翼,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愧疚與自責讓他無比難受。
要不是剛才聽到醫生的話,他還以為自己不標記方鶴亭,只讓對方使用抑制劑,頂多不過讓對方身體不舒服而已。如果他知道會給方鶴亭帶來這麼大的傷害,那麼他絕對不會這麼做,即便他心裡再怎麼對方鶴亭存有芥蒂,他也不願害死那個被自己深愛過的人。
看到這一幕,展鴻宇讓人關上了病房門,上前把顧燃從地上強行攙了起來。
“哭能解決問題嗎?”展鴻宇冷冷地問道,他以前和方鶴亭聊起顧燃時,對方就忍不住調侃顧燃這人雖然長得倒是一副威武昂揚的大alpha模樣,可是骨子裡總還有些孩子氣。現在展鴻宇總算明白,方鶴亭所說的話是真的了。
顧燃在展鴻宇的逼視下不敢抬起頭,他拭了拭淚,深吸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之後,這才轉頭對方鶴亭說道:“鶴亭,對不起,是我沒有盡到一個alpha伴侶的義務。我發誓,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情況。請你再給我一個標記你的機會。”
看著衝著自己痛哭流涕的顧燃,方鶴亭向他伸出了手,顧燃趕緊在床邊坐下。
“傻小子。”方鶴亭一點點擦去顧燃的淚水,緩緩摟住了對方的背,有些話,他必須對顧燃說。
“我理解你對我的厭惡,我也厭惡那樣的自己。只是我還是必須告訴你,如果我知道我的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