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不會抓我的。”俞風城笑了,很快他就轉移了話題,“對了,您想買個什麼禮物給方先生呢?”
救救他
冷戰了三天之後,先回到家的顧燃主動與方鶴亭打起了招呼。
“鶴亭,明天是你的生日對吧?”
“嗯啊。”正忙著回書房加班的方鶴亭看到顧燃朝自己走過來,急忙應了一聲,這就要往樓上走去。
顧燃趕緊拉住了方鶴亭的手,他將藏在背後的一個音樂盒放到了對方的手中。
“我知道你喜歡音樂,可是我也不懂什麼,只好買了這個送給你。生日快樂。”顧燃開啟了音樂盒,一段清脆而清越的和絃隨即飄揚而出,那是一首方鶴亭最喜歡的《星光詠歎調》,自從胤榮生去世後,他就再沒有演奏過,甚至也沒有聽過。
方鶴亭愣愣地盯著手中的音樂盒,聽著耳邊那熟悉的旋律,頓時陷入了怔忡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方鶴亭才說道:“謝謝你,顧燃。”
看見方鶴亭總算願意和自己說話了,顧燃心裡也稍微鬆了一口氣,他笑了笑:“你喜歡嗎?我記得你以前好像彈過這首曲子。”
方鶴亭緩緩闔上了音樂盒,他點點頭,喃喃說道:“沒想到你還記得。當初你帶人抓走榮生那一天,我就是在彈這首曲子。”
顧燃面色頓時一變,他意識到自己或許又勾起了方鶴亭心中那難以忘懷的憂傷,而當初作為帝國軍政府成員的他,也為自己曾做過的事情感到了一絲羞恥。
“抱歉。”顧燃想起自己和方鶴亭在一起也好幾年了,對方卻再沒有坐在鋼琴邊彈過一首曲子,或許這正是對方不願想起的過去。
“呵,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有心了。”方鶴亭看見顧燃侷促,當即微微一笑,化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父親,我回來了!快陪我玩!”顧飛的大嗓門在門外老遠就能聽到。
顧燃原本還想和方鶴亭多聊一會兒,可聽到兒子的聲音,也只好低罵了一句:“這小混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看樣子回頭得多送他去幾個培訓班才行。”
方鶴亭又笑了笑:“你去陪孩子吧,我還有點事先去忙了。一會兒吃飯叫我。”
“嗯,別太辛苦。”顧燃只好目送著方鶴亭帶著音樂盒上了樓。
顧飛此時也已經跑了進來,他早就瞥到了顧燃那高大的身影。
“父親,父親,快陪我玩!”無憂無慮的永遠是小孩子,顧燃看著顧飛那傻乎乎的模樣,倒是有些羨慕對方不用像自己那樣度過悲慘而孤獨的童年。
沒過多久,一個震驚的新聞很快在平寧城傳開了,前政府高官秦澤在獄外管制期間打傷了監管人員,挾持自己的oga逃跑了。
“怎麼可能,特級監管的情況下,秦澤根本不可能有機會。除非有人幫了他。”方鶴亭也震驚於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這是很不好的訊號,意味著平權軍的核心地帶也有了不軌人士的滲入,幫助秦澤逃走的人很可能是愛爾蘭斯獨立自由共和國的間諜,也可能是凱撒帝星委派的奸細。
平寧城的武裝警察部隊已經被全部調集了起來,他們正奉命四處搜尋逃跑的秦澤和被他挾持的季肖,已經忙了一整天的顧燃才回到家中,對於方鶴亭的看法,他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秦澤是耐力和精神力達到s級的alpha,特級監管對他來說或許也不是那麼有效。只要他還保持清醒的理智和狀態,就總能找到機會。”顧燃說道。
對於秦澤的逃跑,方鶴亭倒也沒有顯得過於憂心忡忡:“只要他還在平寧城,就應該很難逃出去。現在滿城都是你的人,對吧?”
“什麼我的人,不過都是為政府效命的警察罷了。”顧燃並不輕鬆地笑了下,在這個oga權益日益上升的國度,作為一名alpha的他經常都感到力不從心,畢竟有太多的法令對他們掣肘了,就連他這位武裝警察總長出門,也時不時會遇到國安局的臨檢。
“現在大家都不知道季肖的情況,希望秦澤不要糊塗到傷害那個那麼愛他的人。”想到曾為秦澤苦苦求情的季肖,方鶴亭忍不住有些同情起了那個溫柔的oga同胞。
“放心吧,不會的。”顧燃語氣篤定,其實,他根本就不相信秦澤會傷害季肖。
突然顧燃手腕上的視訊器震動了起來,他瞥了一眼螢幕上的資訊,眉間微微一擰,卻在下一刻恢復了平靜。
“我先去方便下。”顧燃笑著看了眼方鶴亭,起身往廁所走去。
方鶴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