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男人,在一對軍人的擁簇之下跨過了不滿死徒和人類屍首的道路,筆直的朝著中央島的高塔走去。
靈活的相識一個年輕人,他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年輕過,耳機之中不斷的傳來總技術研究室之中雜亂的彙報,這個老男人向前飛速的奔走著,另一邊卻不斷的透過耳機去指揮那些技術研究室之中的工程師調整儀器。
“終於來了……”他嘴中喃喃自語,眼神卻激動的無法抑制。
高塔的大門被前方的軍人推開,眼神嚴肅的老男人走進了大廳之中,掏出了自己的身份卡:“誰是李無傷?”
“我在這裡。”
聲音來自他的背後,被推開的大門所造成的陰影之中,手持長刀的李無傷從陰影之中越出,存在感突然從近乎沒有強烈到無以復加。
剛剛進入的從者們都忍不住的緊張了一下,儘管早已經無視死亡,但是如果他們沒有經過正規程式,而是抱著事急從權的心思,省略了那些步驟的話,那麼剛剛進入的一瞬間就會被這個潛伏在陰影裡面的男人用長刀撕碎。
他們在一路之上親眼見到過那些被李無傷瞬間斬碎的死徒屍首,一想到自己也和那種命運擦肩而過,就忍不住產生一種產生顫抖的衝動。
他略微收頜,對著領口上的耳機說道:“恩,我見到了。”
“好。”在聽完子規不棄的安排之後,他點點頭,收起了長刀,向前跨出了一步。
似乎毫無殺機,但是瞬間所有緊張的人都舉起了手中的槍械。
“放下吧,如果他想殺人,就不會給你們碰到扳機的機會。”蒼老的男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看著李無傷:“初次見面,年輕人,我是‘鴿子’。”
李無傷伸出了手掌,握緊了那一隻佈滿皺紋的手,瞬間,鴿子感覺被電打了一下,疑惑的看向了面前的年輕人。
李無傷有些抱歉的笑了笑:“雖然已經檢查過了身份卡,但是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啟動秘密通道來到這個剛剛終結了戰火的地下城市,李無傷還是害怕這個老男人被偽裝者所頂替,儘管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用氣場探測了一下,卻遭到了什麼東西的反擊。
嚇了一跳的反而是他,他保持著微笑,將剛才那一瞬間被高壓電流打到的手掌甩動了一下,驅散了上面冒起的青煙。
李無傷的腦中卻回想著剛才一瞬間,氣場所探測到的場景,這個老男人的身體之中,埋藏了無以計數的機械造物,差不對一半的器官都已經被那些奇怪的器械所代替,心臟之上的起搏器,還有雙腿骨骼之中的某些微型機械,面板之下已經變成了機械的手臂骨骼,那些東西複雜的結構還有密集的程度,讓李無傷忍不住汗毛聳立。
似乎是看穿了李無傷在想些什麼,蒼老的男人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指著自己的胸膛笑著:“抱歉呢,嚇到人了,人想要活的長一點,總要付出點什麼的。”
驚詫了一瞬間,李無傷搖頭苦笑:“是我孤陋寡聞了。”
說完之後,他轉過身,開啟了通向樓上的閘門。
“要開始了麼?”他想著實驗室之中那個巨大的造物,忍不住想要再確認一次。
“當然,年輕人”鴿子一隻腳踏上了階梯,扭頭看向了李無傷:“這可是上天賦予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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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銀白色的光芒橫貫天空的瞬間,原本已經停止生長的青銅巨樹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的召喚,再次開始瘋狂的生長拓展,不斷的向著更高處生長,僅僅是在數分鐘之內就暴增了數十米,而且還沒有停止的跡象。
更加巨大的改變是在大地之下,在矇眼的樂師孤獨彈奏的大地之下,繁茂的根系在瘋狂的延伸,朝著遠處延伸,拓展,根系急速的在大地之下穿行,向著更遠處生長,完全悖逆了生物生長的規律,像是有什麼東西牽著那些複雜的根系在大地之下飛奔,向著戰場上的最中心不斷的延伸而去。
向下蔓延,帶著邪意的生機,如同妖魔一般的生長,不斷的生長。
那一顆如同妖魔一樣的枯萎青銅巨樹,僅僅是幾個彈指之間,就幾乎增長了多半,依舊沒有停止,囂張的,放肆的,向著四周的人展示他的存在。
“真是執拗的生機啊。”納辛德勒不知道何時告別了最高指揮室,出現在第一堡壘的最高處,看著極遠處那一點急速生長的枯枝,微笑著說道:“這就是‘捨身入魔’麼?”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大地之下傳來了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