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佔有慾和霸道似乎變了質,已經到了獨裁的地步,他們現在是熱戀期,因此所有的行為都會被美化、合理化,但她擔心一旦時間久了,另一方必定會開始不適應,接著有逃避的現象,若一個處理不好,兩人都會受到傷害,從此抱憾終身,造成一生甩不掉的陰影,無法再愛人。
左天青霸道的開口,“潔,你告訴她,我們相愛,你並未被我改變,你會永遠和我一起。”
孟潔頓了一下,有些為難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根本不給我思考的機會。”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著想。”他費心地輕哄她。
“可是我……”她考慮著該不該直說。
“可是什麼,我不逼你,你慢慢說。”嘴上不急,但他心裡可急慌了。
孟潔微微一喟。“我覺得失去自由,做什麼事都先被限制在一個框框裡,我好累。”
自由?
這字眼猶如一道雷劈下,左天青定下心檢討自己,一抹苦笑浮上他的嘴角,他似乎太自私了,一味的要求潔順從,甚至不惜使用詭計來逼迫她。
曾經他是自由的崇拜者,怎麼如今卻反而恨起自由?
“潔,是我的愛讓你沉重,累得不想反駁嗎?”左天青好害怕失去她。
孟潔努力的思索。是這樣嗎?
這些日子以來,她習慣了他的相伴和捉弄,享受他溫柔的疼寵和深情呵護,她承認有時候被他逼得很惱火,很想回到平靜安寧的從前。
但沉重嗎?應該不是。
她天生不愛與人爭長短,凡事得過且過,一切但求愜意平凡。
他的出現擾亂她既定的作息,為她平淡的生活帶來快樂,除了他過度的保護欲和愛騙她之外,倒沒啥壞處。
“潔,你說話,你的沉默讓我好心慌,若我有不是之處你要告訴我,我會改的。”
他的惶恐全在眼中,孟潔抬頭看著他,久久不發一語,就在左天青忐忑的等待心情中,她露出一朵絕美的笑靨指著一件高領的連身裙。
“我要買下這件衣服。”
“嗄?!”左天青和琳達同時傻眼。
“你不是帶我來買衣服嗎?我喜歡這件。”她心想人生何必苦了自己,胡塗一點又有何妨。
“潔,我不是問你這個問題。”他搞不清她在想什麼。
“不然你要我回答什麼,反正天塌下來有你扛著,誰也不敢欺負我對不對?”孟潔笑得特別嫵媚。
他胡塗了。“我……我當然不會讓你受欺負。”
“我先宣告喔!我的薪水微薄付不出昂貴的衣錢,你要幫我付。”真的好貴,一件衣服要花掉她一個月薪水。
“呃……好。”
“青,你對我好好呀!那我還可不可以買那件模特兒身上穿的禮服?它好漂亮喔!”孟潔天真地直朝著他撒嬌。
“好。”
左天青受太多刺激根本傻了,他一心在擔心會失去所愛,沒注意她比的那件禮服,只想改變自己順著她,生怕一個轉身找不到開朗粲笑的她。
“對了,青,待會兒我們去逛百貨公司好不好?”
“好。呃,等一下,百貨公司色狼太多,萬一……”他又故態復萌,維持不到三分鐘。
“左四少,女人是拿來疼的,你管過線了吧!”琳達直想翻白眼。
他吶吶的說道:“我是怕她受了委屈,潔這麼美,是男人都不會放過她。”
孟潔安撫地將頭靠在他胸口。“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你會保護我呀,我相信你。”
一句相信安定了他不安的心。
“潔,我愛你。”他低頭深深地吻住她,一切盡在不言中。
琳達看這一幕,不由得感慨地為他們包好衣服、打上發票,折扣沒情理講,一律原價。
她是旁觀者,能看清楚誰才是聰明人。
不爭、不求、不忮,不論輸贏,活得自在,何必去計較外在有形的因素。
人生難得胡塗,聰明人煩惱多,還是做個單純的胡塗人。
左天青聰明反遭聰明戲,如果他再不收斂滿缸的酸醋,將來大有苦頭吃。
琳達有些羨慕起孟潔的豁達和甘於平淡,這才叫大智若愚的聰明人。
充滿消毒水的味道,來去匆匆的白色制服,一粒粒的紅、藍藥丸,一排排面帶病容的男男女女,熟悉的畫面躍入眼簾。
闊別工作半個月,孟潔精神有些懶散,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