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說拉他,馬上話鋒就變了。
不過,他也有所感覺,上次幹了閆三那兩個朋友,其實人家也挺猛,就是剛開始沒瞧得起他,被自己鑽了空子一縷踢襠撂倒的,真打起來勝負不好說了。
從監獄裡面出來的人有一股狠勁,是那種一心幹殘廢你的狠勁。
陳楚衝閆三還有他獄友的發直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
不過,現在他不是怕閆三,整他找上龍七不費力氣,他只是感覺有些時候能收一個人比廢一個人更好,更何況閆三就是本鄉本土的。
正所謂好漢護村莊,好虎護山林,一個好漢跟本村人又什麼打的,有本事去跟外人幹!
就像男人打老婆,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跟欺負家裡人的外人死磕……大到國家也是如此,跟老百姓裝你媽的牛逼啊,這個那個的,有本事跟外國打一打,動一動鬼子啥的,那算你牛逼,跟老百姓真他媽的不夠丟份的,糙……
陳楚躺在炕上琢磨著,索性決定不動閆三了。
隨後問邵小東道:“還有啥事?”
“還有……咳咳……呼……”邵小東喘了一口氣,停住不說了。
“靠!有話就說唄,吞吞吐吐的,不是男人啊!沒意思……”
“楚哥,這麼和你說吧……那個……那個今天晚上馬猴子有行動……”
“啥行動?”陳楚問了一句。
“砍季揚,季揚現在在黑子開的檯球廳呢,裡面有十七八個兄弟,金星,黑子,馮猛都在那,而季揚上次砍人,傷口崩開了,所以在臺球廳養著,這些兄弟這兩天挺消停的。不過,今天馬猴子糾集了七八十號人,差不多是傾巢出動了,馬猴子認定了,自己大侄兒還有老巢都是季揚抄家的,所以這回要滅了季揚不可,季揚的老爹老媽前幾天搬家到親戚家躲去了,季小桃也去親戚家了,而今天晚上馬猴子,刀奪,老疤全部出動……”
陳楚撥出口氣問:“幾點動手,季揚知道麼?”
“說是八點動手吧……”
陳楚忽的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十分了。
罵了句:“我靠!你咋不早說?現在都他媽的八點十分了……”
邵曉東支吾著說道:“楚哥,剛才我想說來著,不過……不過上次季揚他們可不地道啊,那麼對咱們,這個訊息是我今天下午知道的,我也在猶豫,不過……楚哥,我感覺他們上次不仁,就別怪咱們這次不義……咱……”
“呼……”陳楚長出口氣,一字一頓道:“曉東,交人交心,咱跟季揚是兄弟,但是他們可以不仁,但咱們永遠不能不義……兄弟是永遠的兄弟……”
陳楚說完掛了電話,想了想隨即下炕,從倉房裡抽出了一把砍刀,用布纏好,隨即放在摩托車上,想了想,又給龍七打過去電話。
兩人只簡單交流了幾句。
龍七淡淡說道:“我十分鐘後到縣城……”
陳楚騎上摩托車,電話又響了起來,是邵曉東打的,他也要張羅手下兄弟過去。
陳楚說道:“你不用去了,也不要找人,馬猴子這次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你帶去的那些人別讓人砍死幾個,真要是那樣就完了……”
邵曉東也明白自己手下這些人就是去墊背的,馬猴子八點去砍季揚,現在雙方肯定交上手了。
但是瀚城警車一點動靜都沒有,顯然是打好了招呼了。
陳楚騎著摩托風馳電掣的到了縣城,隨即給龍七打電話,他也知道,靠自己白扯,而招呼馬華強那夥人也來不及了,再者人家能不能來還不好說了。
電話響起不久,陳楚就看到一處暗處,一團黑影衝了出來,正是龍七,他手中還是拎著那隻黑皮箱。
陳楚心想,這都救季揚去,你拎著這破皮箱幹啥啊?
不過也不管這些了。
當下摩托車停住,龍七飛身上了車,兩人又是風馳電掣的衝瀚城過去了。
陳楚罵了句:“糙,黑子的檯球廳在他媽哪啊?”
他還真不知道。
而這時身後坐著的龍七說道:“我知道,按照我說的走……”
龍七畢竟教過季揚兩手,不過也教過黑子,但是黑子學的跟季揚差的太遠了,功夫這東西講究的就是一個領悟的事兒了,同樣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徒弟卻是截然不同的。
並不是師傅偏心留手。
而功夫的精髓最重要的便是領悟,同樣的功夫,只要誰的悟性好,誰便是得到所謂的真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