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兒子罵道:“還他媽的有你幫腔,跟著跑龍套!你這他媽的山驢逼!”
王小眼本來要打閨女的,但是他真捨不得打,生了兩個兒子一個氣他,一個還整天傻乎乎的,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從小就懂事兒,給他洗衣服啥的,王小眼掄起棍子又打王大勝。
不過腿腳不好,差點摔個狗吃屎,踉蹌的站住了。
王大勝跟妹子王小燕忙去扶著老爹。
而王小燕眼睛轉了轉,也想找機會去問問陳楚,這到底是咋會事兒,是不是他真的這麼禍害自己家,問問他為啥這樣幹,我們老王家也和他沒過節,而且,他還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那喜歡自己有這麼對待自己的老爹的麼……
……
陳楚家的三間磚房差不多完工了,房蓋已經封上了,塑鋼窗戶亮晶晶的鏡片,都直晃人的眼睛。
本來這東西人家是不管的,不過陳楚現在不一樣了,小名那也叫副村長了,不用說2000年,就是現在村長那也是非常牛逼的了,一年好幾十萬跟玩似的,而且手握大權,一個村那麼多土地,可以搞很多事兒……
陳楚頂替了柳副村長的職位,雖然是暫時的,但是分地的事兒那也是暫時管理,農村人目光短淺,或者說城裡人也是如此目光短淺,只看你暫時如何如何的,根本不考慮你是不是潛力股,以後怎麼樣,什麼樣的。
比如結婚來說,就看你家暫時有多少錢,暫時有沒有樓,有沒有車啥的,有沒有彩禮,不管你以後有沒有的。
村裡人看陳楚也是的,人家現在就是副村長了,你管以後是不是呢!都往死裡巴結,窗戶門一律嶄新的全部給換上了,而且那荒草甸子的院子也都給拾掇好了,並且把陳楚家的院牆都給扒倒了,重新砌上了紅磚牆了。
陳德江高興的冒大鼻涕泡了,村裡人羨慕得很,而劉海燕也積極張羅,又是給陳楚家打水泥地面又是刮大白,貼瓷磚,這個張羅勁兒。
陳楚也從兜裡抽出一千塊錢交給劉海燕,讓請大家吃頓飯,這請是必須的,就直接在陳楚家的院子裡擺開了桌子宴席了,桌子凳子都是各家借的,誰家不願意借啊,這可是借村長家的凳子,村長借你們家的凳子,那是瞧得起你!
一千塊錢如果在飯店擺不了幾桌,當然那是在2000年的時候,但是要是自己家買雞鴨鵝啥的自己家做飯,那卻是夠了,酒就是啤酒跟白酒,徐國忠也過來蹭吃喝來了,咂咂嘴說沒有古井貢酒好喝……
陳楚這個副村長算是臨時擔任了,反正學校沒啥事兒,估計是完犢子黃了,他要做的就是把戶口改一改,改成十八歲,這樣好辦事,就是馬上跟柳冰冰登記結婚都成,現在磚房有了,要是再有一個柳冰冰那樣的大美人天天給自己暖被窩就好了……或者自己給柳冰冰暖被窩也行……
老爹陳德江高興,一高興就喜歡吹噓了,在村裡吹不算完,而且去親戚家吹去了,打電話說晚上不回來了,去他七八十里外的大爺家住。
那裡更是窮山溝了,老爹在窮山溝出來的,這回也回去吹一吹兒子當副村長了,算是光宗耀祖……
陳楚躺在三家磚房裡面正捉摸著,耳根貼著枕頭,旋即感覺遠處有沙沙沙的響聲,他現在聽力極佳,胸前的玉扳指亦是一閃一閃的發著暗淡的光,遂那輕輕的腳步聲,他亦能辨別出準確的方位與距離。
大概二十米左右,應該在自家的大門口了,陳楚本能的關上了燈,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旋即翻身躍下炕來。這些都是他本能的反應了,與人打了不少架,這身手跟反應亦是練就出來的了。
這時,他聽到大門輕輕的被開啟,已經十一點了,夜深人靜,陳楚暗想莫非自己的仇家摸上門來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幹掉馬猴子老巢,人家不能摸自己老巢麼?
正想著,陳楚靠著門,感覺那腳步聲輕輕的近了,隨即門被拉開,人影剛一走進,陳楚一把捂住那人的頭,往懷裡一拉,那人唔唔唔的叫了幾聲,陳楚愣了,感覺那人面板軟軟的,藉著暗淡的夜色一看,心裡立刻就融化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小燕。
陳楚忙鬆開她,心裡有些愧疚,心想自己真是神經病了,也是,最近打這麼多架太緊張了。
不過還是緊張點好,別這讓人給陰了。
“陳楚……你幹啥?我一來你就關燈,我進來你還……你還這樣……”
王小燕氣咻咻的,手捂著嘴揉了揉。
陳楚心裡癢癢的:“小燕,我的好媳婦,你咋來了?”陳楚說著話就要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