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雷震臉上的神情,淡漠得彷彿一張無所顯跡的白紙。絲毫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雖然不能說話。可是女孩的眼睛卻在死死地盯著越來越近的劉檳。那種發自內心內心,從眼底暷孔透射而出的刻骨仇恨。哪怕就算是智商最低下的白痴,也能輕而易舉地察覺。
生機,就在眼前。而我,卻必須死去……不……不……我,我不甘心啊————
血,仍在從口中不斷灌湧。
女孩高聳的胸部,也在越發急促的呼吸中上下顛動。這種動作的幅度是如此的劇烈,以至於那幾枚緊貼在胸前的扣子,也無法承受如此狂暴的力量而不得不徹底散開。再也無法遮掩住其中勉強包裹住的渾圓Ru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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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瀕死的女孩,一把抓住旁邊雷震的手腕。她扣得是那樣緊,那樣用力。以至於脆弱的指甲也深深陷入了對方的皮肉之中。滲出點點微紅的血印。
“求……嘔……求你!殺……殺……殺了他……幫,幫我殺,殺了他————”
第三十四節 … 殘廢(下)
充滿悲憤的嘶吼,無比劇烈的動作,徹底耗盡了她體內最後一絲力氣。在吐出最後一個能夠表達清楚自己意願的字詞之後。女孩的身體驟然癱軟開來。死死扣住雷震的雙手,也如同散亂的草繩般,綿軟地垂落在近旁。
她的眼睛,依然大睜著。濃密的睫毛,絲毫未能掩飾其中尚未完全褪去的光采。逐漸翻百的球狀體內,仍然能夠看到那些微末細小的紅色血管。從已經放大擴充套件開來的拗黑瞳孔深處,似乎還能清楚地感受到死者那無法消逝的刻骨恨意。
劉檳已經跑到近前。氣喘吁吁的他,下意識地扶了扶鼻樑上被汗溼的眼睛。整個動作看起來是那麼的自然。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象:這個外表看上去文弱儒雅的年青人,殺人之後,竟然連眼皮也不會眨一下。
“殺了她……我們活命的機率,會更大一些!”
也許是感受到瀰漫在空氣中強烈的死者恨意吧!從劉檳口中道出,類似辨解般的話語,聽起來是那麼的蒼白,那麼的無力。
雷震沒有回答。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死死盯視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手臂,已經從身後慢慢抽出了斜插的戰刀。
“你不能殺我。我們可能是這個城市裡僅有的倖存者。不,我們還是一個學院的同窗。是校友……不,你不能這樣,不能,不能殺我。”
望著越來越近的雷震,劉檳口中表露的文字已經語無論次。儘管外表強作鎮定,卻也無法掩飾其內心的驚慌。他並非不想反抗,並非不想先下手為強,直接端起槍來,朝著對方要害一陣亂掃。而是他明白: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無論生化獸還是變異體,都是強悍到極點的可怕生物。雷震僅憑一把戰刀,便已經把這些恐怖的怪物活活殺死。這種強大的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夠對抗。
區區一把槍,對他來說,會有用嗎?
何況,旁邊高高的圍欄上,還站著一個虎視眈眈的林鐘。
他們都是自己抬眼難以望及的超級強者。在他們的面前,反抗,無疑自尋死路。卑微地表示出無上的恭謙,或許,還能得到一線活命的機會。
劉檳從來都相信“忍辱偷生”這四個字。他也相信,只要自己忍過一時,離開這個散發著噁心腐臭味兒的破爛城市。就能利用外界的力量,把這個不知究竟是人是怪的傢伙,徹底踩在腳下。
遺憾的是,從雷震那雙冰冷且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裡。他僅僅只看到了絕望。
“嗖————”
一刀揮過,帶起點點濃亮的血珠間。赫然有著一條由下自上漫飛的斷裂腳肢。
再一刀,從上往下猛力戕砍。刃鋒落下之際,同樣濺飛起一條切口流暢的下腿足。
“是她求我殺了你。”斜指著不遠處尚在微熱的女孩屍身,雷震的臉上,顯露出一絲淡淡的虐意:“我不過是完人所願,幫人所難罷了!”
他根本不想給劉檳以反斥的機會。順勢又是兩刀重重落下。骨肉鏹合的聲響中,兩條完整的手臂被齊肩斬斷,歪斜著躺落在骯髒的泥濘中。尚未完全僵死的神經,還在拼命牽引指頭,做著沒有意義的妄動。
“我……**————”
劉檳做夢也沒有想到。雷震居然說動手就動手。連一點點最基本的預兆也無法察覺。當即砍斷了自己的四肢。劇痛之下,他只能從口中爆發出最怨毒的咒罵。以此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