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維爾根向軍部下達命令時,所說的話。
這是一場屠殺。沒有任何懸念地屠殺。
三人一組計程車兵,對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進行著最仔細的搜查。一旦發現任何動靜。堅決予滅殺。而那些緊跟其後進駐的礦產公司,也將屬於自己的私人保衛力量全部散開。如同一張可怕的大網,把整個城市細細入其中。一點一點篩選出其中的雜質。
年邁的老人,被殺死在自己的家中。甚至是床上。
偷盜財物地竊賊,忽然發現自己辛辛苦苦弄來的財物,根本無命享受。甚至,用它們向聯邦士兵購買一條生路也不可能。只能眼睜睜地望著烏黑的槍口指向自己。毫無憐憫地扣動了扳機。
至於那些好奇的年輕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發現:戰爭遊戲,其實遠比想象中殘酷得多。他們當中許多人,臨死也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什麼被殺。
至於那些辛辛苦苦。想盡一切辦法拍攝而來的DV畫面,則連同用作拍攝的機器本身,統統在士兵那堅硬的軍靴踩碾下,脆弱地化成散碎的零件。
“這是一個混亂的時期。也是一個必須的過渡。只有把所有反對的聲音全面壓制。整個社會才有可能按照我的想法運轉。千萬年後,可能有人會說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暴者。但是,肯定也會有更多人,稱讚我是一個賢明的君王。畢竟,與民主的紛亂相比,擁有無上權力的王者,成功締造輝煌文明的機率,顯然要遠大得多。”
這是維爾根在日記裡寫下的一段話。與之同時並列的,還有對於被驅趕平民的初期安置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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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協議,進入輻射區內平民的第一個星期,所有生活必需品,均由聯邦政府提供。這也是那位見首不見尾神秘人的特別要求……
亞洲南部,那格浦爾郊外。
從地區劃分上看,這裡曾經屬於古代印度帝國的界限範圍。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了聯邦地圖上用醒目黃|色表示的一塊空置區域。
數萬聯邦平民,圍聚在距離牆壁僅有百米之遙的地界上。就在臨時營地的旁邊,還停放著幾輛巨大的貨運車輛。
簡單的瓶裝水、餅乾。便是政府向他們提供的日常飲食。
對此,人們早已怨聲載道。
漂亮的新住房、重新規劃並且已經建設完備的城市、豐厚的補償金……|連影子也沒見著。
人們內心的憤怒,正在積累、膨脹,近乎爆發。
他們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該死的政府官員,僅僅只是畫了一個空幻的大餅,用一堆危言聳聽的資料。便脅迫恐嚇自己離開、放棄了原本擁有的一切。
每天一瓶飲水,一袋餅乾。這點東西,怎麼可能吃飽?
政府的狗官們究竟想幹什麼?我們的家,究竟變成什麼樣了?
回去,我們要回去。我們不想呆在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然而,人們很快絕望地發現:這根本就不可能。
高高聳立的牆壁上端,早已站滿了荷槍實彈的武裝士兵。他們手中地槍口,正死死地正對著自己。
“我就不相信。他們居然敢開槍————”
一個不信邪的年輕人,狂呼高喊著衝在了最前面。當場被密集的子彈打得面目全非。
在血淋淋的現實面前,人們終於明白:自己地想法,實在太天真了。
衝擊、憤怒、死亡、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