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女孩家,她在姑娘的用品攤上,佇步觀看,挑著喜愛的髮飾,心裡好想買下來,可是身無分文,她又放了回去。
“喜歡的話,我可以算便宜一點。”小販堆著笑臉。
“不用了,謝謝。”她靦腆地快步離開那個攤位。
唐韶荏沿著市街走,她是溜出來查明真相,不是出來玩的,還是辦正事要緊。
“請問宇文府怎麼走?!”她禮貌地向一名路人問路。
路人狐疑地打量她。“你是外地來的吧!去宇文府做什麼?”
“找親戚。”她編了個理由。
“前面路口左轉就到了。”路人指著方向。
“謝謝。”她欠了欠身,趕緊前往。
雖然她也不知從何查起,但是總得試一試,也許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尋。
宇文府門口有侍衛駐守,她進不去,徘徊在門外。
一乘軟轎抬來,在宇文府門前停下,走出一名地位尊榮的婦人,年約四十多歲,侍女環繞,攙著她進入華美的府邸。
韶荏挨著側邊的一棵大樹,聽見侍女喚她“瑤夫人”,莫非是宇文慶的母親,也就是管念禧的姨母?
她好奇地再近一步,看個仔細,瑤夫人很快進入,大門再度合起。
“喂,你鬼鬼祟祟地做什麼?”侍衛大聲一吼,長矛指向她。
另一名侍衛上前攫住她的手臂,將她拎起。
“放開我!”她情急之下說了唐語。
“是唐人!”侍衛大驚。
“有可能是唐朝派來的奸細,先捉起來再說。”
“救命啊!”唐韶荏查探不成,反而被當成奸細,捉進王府。
她惶恐、著急地呼救,真後悔出來亂跑,這下子回不去,管念禧一定會擔心。
瑤夫人和宇文慶在正廳,詫異地看著這名來歷不明的奸細。
唐韶荏顫抖著身子,她嬌小的身形,實在不像高大威猛的苗族男人,就算是大唐男子,也沒這麼矮。
宇文慶認出了女扮男裝的她,驚奇地道:
“是你呀!”
韶荏靦腆地不知所措。“我只是……路過王府門口而已,不是奸細。”
瑤夫人不明就裡,問著兒子:“慶兒,你認識他?”
“阿孃,她是女扮男裝,您回房休息,她交給我就行了。”宇文慶向母親說。
瑤夫人一向寵溺這惟一的兒子,也不再追問,徑自回房。
唐韶荏惴惴不安地,落入宇文慶的手中,似乎是羊入虎口。
宇文慶上前摘掉她的小帽,一頭如雲的長髮如瀑布般流瀉,她嬌柔的五官映入他色慾薰心的眼裡。
“小美人,你是不是對哥哥我一見鍾情,才跑到王府找我?”
“我……”唐韶荏慌亂地,面對他毫不掩飾的掠奪性,她真的怏急哭了。“不是的……”
萬一清白毀在他手裡,她還有什麼顏面回去見念禧?
“別害羞,我會很溫柔的。”宇文慶欺身近她。
她從他的懷抱中躲開,繞到硃色桌椅後面,哀求地說:“求求你,放了我。”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怎麼叫我放了你?”宇文慶目露淫光。
唐韶荏現在才知道她是多麼不自量力,隻身前來查探十年前的真相,實在太危險了。
她只好與他虛以委蛇,拖延時間。
“你不能橫來,破壞了我對你先前的好印象。”
宇文慶頓了頓,饒富趣味地說:“也對,慢慢玩,才有意思。你是唐朝人,我也會說唐文,咱們在語言上一樣可以溝通。”
韶荏故意露出驚喜的神情。“原來少主博學多文,真是令人青睞。”
“你若是跟了少主,比跟那管念禧好得多。”他洋洋得意地道。
“怎麼說呢?你們一樣都是少主。”
“我比較有機會繼承長老之位。”
“少主為何那麼有把握?”她逮到機會,小心翼翼地試探。
宇文慶誇耀地說:“因為我有我阿孃撐腰,管念禧的阿孃已經死了。”
“瑤夫人的權勢很大?”
“我阿孃會在外公跟前美言,現在外公只剩我阿孃一個女兒了,將來苗族的一切都是我們宇文家的。”
“可是長老似乎比較偏愛管念禧!?”她瞎說,希望再引誘他多說一些內幕。
宇文慶不屑地說:“管念禧只有一半苗族的血統,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