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皇帝是長生天之子,他能駕馭神鷹!”
每個從西夏或者天朝回來的山林部落探子都這樣說,彷彿能駕馭神鷹便是長生天之子,他們這些遊牧部落可不認為那些扁毛畜生是聖物。但經過眾口相傳之後,部落裡的普通牧民卻都已相信了幾分。
沒了普通牧民的支援,貴族也做不成什麼。更何況克烈部已經歸順了天朝,又得到了大量天朝賜給他們的鐵器。雖然那些鐵器在中原算不上什麼好貨色,但在草原卻足以改變各部落間的勢力了。昔日的第一大部塔塔兒在他們的打擊下,居然只十來日便被滅族。雖然有天朝一萬兵馬參戰,但那一萬兵馬根本沒正面參戰,只是敲敲邊鼓,追追潰兵。就彷彿馬一般,不過合不勒知道天朝是在練兵,用不了多久。一支真正的天朝漢人騎兵便會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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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滅塔塔兒大部的克烈部如今已經成為草原上第一大部,加上天朝兵器武裝,恐怕其他三部聯手都未必能勝過克烈部了,而且他們的姻親部落乃蠻部肯定會與克烈部共進退。
數萬人口、數百萬牲畜在克烈六部瓜分,草原上不心動的部落恐怕沒幾個。便是蒙古部也有不少人希望投靠天朝,讓天可汗統一草原,然後他們便也可以縱馬去劫掠遼金了。
合不勒正沉思間,忽圖剌掀簾而入,道:“父汗,天朝、克烈部、乃蠻部地人馬已經在三十里之外了。”
忽圖剌是合不勒的第三子。雖然才十八歲,但已生得鐵塔一般身材。說起話來聲音洪亮,如雷鳴山中,更難得的是神力驚人,現在部落之中已經很少有人敢和他角力了。
更令合不勒欣賞的是,忽圖剌生就一副粗糙皮鼓,而且性情堅韌。
一年的冬夜赤身睡在燃燒的巨木旁,火星炭屑落在身上而沒有絲毫感覺,醒來後只把灼傷看成是蟲蜇一般,並未喊痛。
這要放在文縐縐的中原。恐怕他們都會說忽圖剌是個不知冷暖的怪物。可在草原,這便是最強的戰士。
“召集人馬。隨我去迎接他們。”
合不勒起身,拿起自己的弓箭便朝外走去。草原人是不會輕易放下弓箭地,誰也不知道豺狼藏在哪裡。
“父汗,你在這裡稍等,我去迎接他們就行了。”忽圖剌粗著嗓子道。
合不勒搖頭道:“這次各部可汗都會親來,我們不能失禮,而且有天朝皇帝是我們得罪不起的。”
忽圖剌疑惑的摸著腦袋道:“天朝皇帝怎麼樣,耶律阿保機(遼太祖)當年也不敢深入草原。即使慢待他,他也不敢帶兵進草原來吧?父汗不是也說,草原各部都是猛虎。只有咱們往外衝,誰也別想進來。”
合不勒耐心的解釋著道:“對,以前草原各部沒有鐵器,但誰也別想打進草原。但現在天朝有克烈部領路。草原的狼群已經分成了兩部,有他們帶路,我們也躲藏不了的。”
“那我們乾脆連克烈部除去算了。正好這次克烈部可汗和天朝皇帝都來了,只要除去他們,我蒙古部便能成為草原第一大部了。”
“乃蠻部和他們一同而來,你要除去他們,那乃蠻部呢?”
“不行就一發除去,以後也少一個對手。”
“克烈部帶了一萬人,乃蠻部也有一萬,天朝少了點,可也有三千。就算不算其他小部的幾千兵馬,這兩萬三千兵馬必然是三族精銳,你能留下他們嗎?”
忽圖剌撓了撓頭,搖頭道:“勝利倒是一定的,但卻不一定能捉住天朝皇帝和兩部可汗,不過這也值得一試吧。”
合不勒搖
帳篷,見忽圖剌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又問道:“即他們,克烈部和乃蠻部十來萬兵馬來攻,我們能擋住嗎?而且還有天朝,一旦皇帝死在我們手裡,恐怕舉國之兵都會來報仇了。天朝可有萬萬人口,我們何以對抗?”
“殺了他們,他們便群龍無首了,說不定他們得先內訌起來,怎麼會舉族來攻打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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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合不勒對他不放心的地方,勇則勇矣,但卻缺乏遠略。或許只有足夠地歷練之後才能充當大任。
“無論誰想當可汗或者皇帝,那麼他一定得先找我們報仇,才能服眾。即使他們可能內訌,但只要有萬一進攻的可能,我們便不能冒險。一個不好這便是滅族之禍,一個合格地可汗是不應該拿全族的生死去賭的。你用心學吧,可汗不是那麼好當的。”
忽圖剌垂頭受教,這才吹響召集部落兵馬的號角。
“嗚嗚嗚”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