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聞言不由一驚,互相看了一眼,蕭讓正要說話。
張揚又道:“兩位且慢作決定,當今天子昏庸,一心只圖享樂,朝中大權盡被佞臣蔡京等人掌握,他們為討好皇帝,又大行苛捐雜稅,甚至賣官粥爵,使得各地吏治黑暗,民不聊生,兩位想來也有切身體會。難道二位便能坐視天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嗎?”
近年蔡京大行苛政,即使那些鄉紳也多有被逼的典家賣產的。二人也多受苛政的困擾,聞言不由深有同感。只是二人多受儒家思想毒害,想及落草為寇還是有些顧忌。蕭讓道:“我等也深受苛政毒害,只是我二人身微力輕,不比眾位豪傑,恐怕做不了什麼大事。”
張揚道:“此言差矣,我山寨便是缺少識文斷字的人,且二位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請二位不記個人得失,為百姓做些事情。”
蕭讓被張揚用“大帽子”一扣,不由啞口無言,正為難間。眾頭領已經進來,張揚便給眾人互相介紹,二人見到這許多草莽之士,更不敢說出反對之言了。
張揚便裝做以為二人已經預設上山,當下便令人開宴慶賀二人上山和救的白勝。二人見木已成舟,也不敢多說。席散,張揚便讓幾人隨他們去搬家小,也暗含監視之意,二人只好搬了家小到衙門。
張揚又想起白日所救女子,不由心裡一熱,問明方向後,便直奔那父女的房間。那府中下人只當張揚也看上那女子了,更是伺候周到。
張揚到的屋外,見屋內燈還亮著,便上前敲了敲門。一個侍女開門,見是一個陌生俊俏後生,不由一愣,剛要說話。那老漢已經看到張揚,上前便要行大禮。
張揚扶住老漢,道:“老人家,不用行此大禮,我來看看你女兒恢復的如何,順便道個別。”
玉人忙上前盈盈一福,道:“小女子溫蓮見過恩人。”
張揚聽到玉人芳名,不由暗記在心,見溫蓮經過一陣休息,更加光豔動人,心底佔有慾不由更加強烈。只是經過特種部隊殘酷的心理訓練,並沒顯露出一絲一毫來,正容道:“見姑娘安好,我便也放心了。明日我們便要回山寨了,朝廷必然會派新官上任,如今天下官員一般黑。知州因你們而死,到時恐怕會有所牽連。如果你們外地有親友可以投靠,最好還是遠走的好。”
那老漢聞言,想了一陣,嘆道:“我們祖輩都在此,加上近年世道不太平,路上多有劫匪,與親戚已經數年沒有走動,也不知他們近況如何。卻叫我們走哪裡去。”
張揚本來已經想好他們出城後,自己再來個“半路遇匪,英雄救美”,然後再抱的美人歸。聽的老漢沒什麼投靠之處,可以省去自己許多功夫,便道:“既然如此,若老人家不嫌我禮待不周的話,不如去我山寨住些時日,過些時日,再下山安居。可好?”
老漢只當張揚是好意,哪曉得他也在自己女兒身上打主意,推辭道:“我們怎麼敢再給恩人添麻煩。蓮兒若命好,當能找到一個親友投靠。”
張揚看老漢已經有些心動,可不想多此一舉,再去半路演出“英雄救美”的戲,道:“山寨有專門的大寨給頭領家小居住,並不麻煩。”
那老漢也不想再去路途冒險,聞言拉過女兒,道:“恩人既然如此說,小老兒也不敢再推拒。為防人們說恩人閒話,我願把女兒託付給恩人,為奴為妾,盡憑恩人吩咐。”
張揚見目的輕鬆達到,不由暗喜,但仍佯怒道:“你當我是什麼人,這等攜恩圖報的事情豈是我輩男兒所為?”
老漢見狀,忙道:“恩人別生氣。是小老兒想找個依託,恩人若不答應,小老兒也不敢高攀。”
溫蓮本來被知州關起來,已經存了必死之心,但後來被張揚救出,又見恩人年輕俊俏,也生出些以身相報的念頭,只是沒機會表訴。聽的父親替自己做主,也心頭暗喜,但見他居然生氣斥責父親,不由傷心落淚。
張揚見玉人落淚,絕美的容顏平添幾絲哀愁,不由心裡憐意大起,忙道:“我也只是個佔山為王之人,老丈何言高攀。若你們真有心,我願娶蓮兒為妻,不知你們可願意?”
老漢正愁後半生沒著落,聽的張揚願娶女兒做正妻,不由大喜,樂道:“如此美事,我們怎能不答應。”溫蓮聞言也不由雙頰生紅,羞怯怯的垂頭把玩著衣角。
張揚看到美人嬌羞的模樣,不由更加衝動,下體也隱隱有抬頭趨勢,為防止出現尷尬場面,忙告退出來。
回到屋中,輾轉良久,方才入睡。
梁山篇 第十六章 宗澤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