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開恩,党項族上下感激不盡。您的胸懷,便好似浩瀚的沙海一般;您的恩情,就好似大山一般……”
西夏使者一時間想不到合適的詞語了,皺了半天眉頭,才又道:“深重。”
漢語博大精深,雖然異族人可以學會一些漢話。但遣詞造句卻常常弄出一些笑話來。
張揚見西夏使者皺眉思索的樣子,生恐他說出什麼怪異的語句,揮手製止道:“不用再歌功頌德了,還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來。”
西夏使者這才停止吹噓,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不知我們該如何出城?”
張揚指著早已做好標誌地一段城牆,道:“你們在那兩個旗幟之間,搭建一個木質馬道吧。”
旁邊插著地兩杆旗幟正對著外面搭建好地一條馬道,大約有三丈寬。西夏使者看了看。道:“城內有幾十萬人。用木板搭建馬道,恐怕無法支撐。城中又有不少老弱,若馬道坍塌。恐怕會造成一些事故。”
“你們搭建結實些就行,木質的也快捷,大軍在這裡候著也不是個事,兩刻鐘內修建好吧,朕的將士們還要用午飯呢。”
張揚可不願意在這兒沽名釣譽,這兒看似微小的一個讓步,一旦西夏有詐,到時便可能會增加大軍許多傷亡。而且西夏擺明了有詐,張揚斷不會以為一些沒必要的理由,而讓大軍增加傷亡。
西夏使者見佔不得便宜,心思電轉,又道:“是小人失慮了。”
說著話頭一轉又道:“不過上國大軍行軍神速,恐怕沒帶多少工匠吧。城內正好有許多工匠,上國皇帝是不是讓我們派出去一些工匠,去搭建外面馬道。”
“不用了,外面的馬道已經搭建好了,你去傳令吧,省的誤了時辰。”張揚笑著推辭道。
西夏使者見埋不下一絲伏兵,只好叩頭離去。
“皇上,依我看,西夏此降必然有詐,我們還是要早作準備啊。”關勝見西夏使者離去,便道。
張揚笑道:“木質馬道,只要西夏兵稍有異動,我們便可用燒掉馬道。幾個上地城頭的人,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朱武道:“只怕到時西夏兵拼死保護馬道,依我看,城牆上也要做些準備,以防不測。”
“哦?說來聽聽?”
朱武見皇上似乎有些興趣,趕忙道:“西夏人
充百姓,也只能挾帶一些短兵器。只要把馬道左右起來,那樣即使西夏兵衝上城頭,也只能停留在那裡做靶子,而我們則可用箭射殺他們。”
“好計。”張揚拍了拍朱武肩膀,“這樣一來,便滴水不漏了。”
說著又轉身對唐斌道:“你去安排一下吧。”
唐斌雖然今天快成了打雜的了,但他也知道自己無驚無險的至少換回了一個三等功,不定有多少人眼紅呢。敬了個禮,便下去安排。
卻說西夏使者回去,把張揚之話如實稟告了一遍,最後又恐那個紈絝皇帝看不出關鍵,又強調了一下只允許搭建木質馬道。
嵬名安康只是脾性紈絝,並不是愚笨之人,見使者重複了兩次木質馬道,略一思索,便也清楚了其中關鍵,皺眉道:“木質馬道不闢火,一旦我們搶城,恐怕天兵會放火燒掉馬道。沒了馬道,我們便無法上的城頭了,先前的奪城之計恐怕不好用啊。”
放火?如果自己計程車兵趁勢上的城頭,還能輪到天兵放火嗎?只是天兵只要用火箭攻擊,便也能燒燬馬道了。
耶律南仙剛才聽地天軍要放火,便也顧不得韜光養晦,趕到了戰前指揮所。眾人都知道蕭合達對太后言聽計從,雖然先前有梁氏太后亂政之事,但卻也沒人敢反對她在這裡。
耶律南仙可不想把自己命運交在他們手上,道:“天朝既然限制了時間,皇上還是先召集工匠去修建馬道,有備無患。即使想出其他計策,我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眾人剛才便差點因為陷入絕境自相殘殺起來,知道不會再有什麼辦法,更不想耽誤了這最後一條活路。耶律南仙一出口,眾人便紛紛附和起來。
嵬名安康見眾人都贊太后英明,不由大為嫉妒,加上現在城內另一個勢力最終聽地也是太后的,因此並不願俯首。但一時間又想不出其他辦法,只好令人去召集木匠。
嵬名安康剛剛下令,一個臣子便出列道:“臣以為可以令人用浸過水的木材搭建馬道,那樣即使天軍放火,一時間也燒不起來。”
嵬名安康見他不出其他主意,反而就盯著這馬道,覺得他是在幫助太后,冷冷道:“馬道就在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