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見的原始樹林,一面留心四周動靜。這個良好的習慣都是因為教官平常不時的偷襲培養成的。
行不多遠,張揚便聽到遠處有幾個人說話。奇怪的是他們用的居然是山東方言,二十二世紀國家早普及了普通話。
張揚也是很小的時候,在家族祭奠時,聽幾個上了年紀的爺爺輩親戚說過。當時因為好奇便學了些,為此那些爺爺還誇自己保護了一種即將消失的語言呢。但說話的人中氣十足,顯然不是老年人。
張揚小心的潛到跟前,看到說話的那幾人不由一愣。眼前幾人赫然都穿著灰布短衫,頭上還包著頭巾,一旁樹上靠了幾柄朴刀。旁邊還有七輛單輪木車。
張揚熟讀史書,從那兵器和衣服上判斷,幾人應該是宋代的裝飾。可他們為什麼要做這個裝飾,張揚就想不出緣由了。
拍戲,很顯然不是,從二十一世紀後期電影便都是電腦合成了,即使有人願出大價錢請真人拍戲,那也用不著用方言吧。現在也沒幾個人能聽懂了,花費巨資拍一個沒人問津的電影,顯然不是正常人做的出來的。
張揚正想間,只見林外山道上走來十幾人,當頭一個大漢,一米八左右身材;麵皮上老大一搭青記,腮邊微露些少赤須;頭戴一頂涼笠兒,穿著青紗衫子,提著一條朴刀,不時向林內張望。隨後魚貫而行的則是十一個挑夫,似乎擔子都頗重,加之烈日高懸,每個人都是大漢淋漓。最後則是兩個年輕小夥扶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
張揚見他們都是宋裝打扮,也不由愣了,難道自己回到了宋代。想到此,不由又喜又悲。喜的是憑藉自己超人般的身手,必然可以在這冷兵器時代稱雄稱霸;悲的是自己再也見不到親人了。
正想間,只見那些人已經到的林邊,林間涼風一吹,眾挑夫便都歇下擔仗,跌坐到樹陰下,不願再到那太陽下受罪了。
當頭那大漢正喝罵間,後面三人也已趕來,找了一個涼快處坐了。
那大漢只好又跑去催促三人,正與三人爭執時,卻發現早先藏在樹林的七人,便也先拋下三人。執著朴刀,趕入松林裡來,喝道:“你這廝好大膽,怎敢看俺的行貨!”
早先藏在林裡的七人見狀都跳起來,其中一個面相清癯的一臉慌張的道:“我等弟兄七人是登州人,販棗子上東京去,打從這裡經過。我七個只有些棗子,別無甚財賦。好漢饒命。”
那大漢聞言也鬆了口氣,又看了眾人幾眼,抱拳道:“眾人勿慌,我也是過路客人,還以為你們是劫路歹人呢?驚擾處勿怪。”
那七人似乎也舒了口氣,剛才說話的那人又道:“世道不太平,也怪不得客官疑心。你拿幾個棗子去和同伴們吃吧。”
大漢道:“不必了,你們歇息吧。”說完便回到那邊。
眾挑夫本來見裡面藏了幾個大漢,正擔心遇到歹人時,聽大漢回來說是些販棗客人,不由開始嘲笑大漢緊張過頭了。
張揚也大致聽懂了眾人言語,本來也當他們是兩夥普通客商,正要出去打聽一下年代。
卻見那七人中一個九尺大漢,對剛才說話的漢子低聲道:“學究,那楊志也不過如此嘛。我還當他有三頭六臂呢,我們不如直接出去做翻他們,何必費事。”
那被稱做學究的,聞言搖了搖頭,道:“楊志乃金刀楊老令公之後,手段高強。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若傷了他,傳到江湖也不光彩;若傷了自己兄弟,更加不妥。我們還是智取的好,即使事洩,也能得個‘智取生辰綱’的美名。”
張揚聽到這裡,不由一愣,敢情自己是回到了水滸世界。這一段該是智取生辰綱了。
梁山篇 第二章 老好人是這麼當的
張揚剛剛大致回憶了一下水滸傳,便見遠遠地一個漢子挑著一副擔桶,唱上岡子來。
“赤日炎炎似火燒,
野田禾稻半枯焦。
農夫心內如湯煮,
公子王孫把扇搖。”
那漢子口裡唱著,走上岡子來,便在松林裡頭歇下擔桶,坐地乘涼。
那些挑夫走了半日,正口渴難耐,見狀便湧上前要買酒吃,楊志卻為人謹慎,堅決不準眾人吃酒。正爭執間,晁蓋七人又跳出來買酒吃了。
張揚知道那個賣酒的應該就是白日鼠白勝了,知道戲碼還是照水滸傳中發展。他可沒什麼俠義精神,見狀馬上開始考慮怎樣才能使自己得到的最大利益。
按歷史來看,現在是徽宗趙佶當政,他是北宋第八代皇帝,在位期間,貪圖享樂,整年在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