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愛油煎包子。”
“您老是說無聊的笑話,”另一個頭戴高帽、身著綢緞、渾身珠光空氣的太太笑著說。
“太美了,這種華夫餅乾,又薄又松。您再給我們一點。”
“怎麼樣,您快走了嗎?”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因此我們特地跑來。”
“春光可美啦,現在去鄉下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米西戴著帽子,身上那件深色條紋連衣裙緊裹著她那苗條的腰肢,沒有一點皺褶,彷彿她生下來就穿著這樣的衣裳,顯得十分美麗。她一看見聶赫留朵夫,臉就紅了。
“我還以為您已經走了呢,”她對他說。
“差一點走了,”聶赫留朵夫說。“因為有事耽擱了。我到這兒來也是有事情。”
“您去看看媽媽吧。她很想見見您呢,”她嘴裡這麼說,心裡明白這是在撒謊,而且他也懂得這一層,因此她的臉更紅了。
“恐怕沒有工夫了,”聶赫留朵夫冷冷地回答,竭力裝作沒有發覺她臉紅。
米西生氣地皺起眉頭,聳聳肩膀,轉身去同一個風度翩翩的軍官周旋。那軍官從她手裡接過一隻空茶杯,精神抖擻地把它放到另一張桌上,弄得身上的軍刀不斷碰撞圈椅。
“您也應該為孤兒院捐點錢哪”
“我又沒有拒絕,不過我想到摸彩會上讓大家看看,我這人有多慷慨。到那時我一定要大顯身手。”
“嗨,那您可得記住哇”接著就發出一陣裝腔作勢的笑聲。
這個會客日過得很熱鬧,安娜·伊格納基耶夫娜更是興高采烈。
“小米卡對我說過,您在忙監獄裡的事。這一點我是很瞭解的,”她對聶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