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尼亞”號後面的“亞利桑那”號龐大的身軀正好擋住了雷達的掃描範圍。三點四十七分的時候。兩枚高爆彈又落在了這艘位於編隊第四位置上的旗艦。那些高爆彈對戰列艦的厚重灌甲來說就如同是在搔癢一樣,但是暴露在外的雷達可沒有裝甲那麼堅固,橫飛的彈片將美國艦隊最後一隻眼睛也給打瞎了。
也就在第三特混艦隊快速逼近的時候。“Z艦隊”為了避開魚雷,整在集體轉向。這樣一來,“Z艦隊”的八艘戰列艦都只能用前面的兩座主炮炮塔對付第二特混艦隊,對朝向第三特混艦隊的就只有後面地主炮了。
三點五十五分,第三特混艦隊距離“Z艦隊”14海里,這個距離還在拉近,而“Z艦隊”剛結束了規避魚雷的機動(有三條魚雷命中,其中兩條打在了戰列艦上,但都沒有造成致命的傷害,另外一條誤打誤撞的擊中了戰列艦後面的一艘輕巡洋艦。將這艘巡洋艦炸上了天)。嚴師琪還向繼續拉近距離,然後在前幾輪炮擊中就將敵人打爬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了一封電報。
這是常薦新發來的電報。常薦新在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發來的電報。戰鬥開始不久,“高士廉”號就捱了一發炮彈。雖然這發炮彈是擦著戰艦的艏部甲板飛過,然後在右側海面下爆炸的(穿甲彈上地延遲時間引信還沒有來得及工作,炮彈就已經穿透了艦體),但巨大的衝擊波幾乎將艦艏處的三個艙室全部震壞,艦橋也震動了起來,而用於艦隊通訊的電臺就被震壞了!
可以說這是再糟糕不過的事情了。“高士廉”號已經失去了與其他編隊的通訊能力,雖然還可以透過燈光訊號與附近的戰艦聯絡,可常薦新已經無法指揮驅逐艦編隊,也無法與第三特混艦隊聯絡上!他一邊讓人去修理電臺,一邊用燈光聯絡周圍的戰艦,集中力量攻擊美國編隊中的第四艘戰艦,此時他已經判斷出,那正是美國艦隊旗艦“賓夕法尼亞”號,原因很簡單,美國艦隊的每一次齊射都是這艘戰艦首先開始的,其他戰艦則跟著開火。如果這不是期間,哪誰是旗艦?
經過通訊軍官的搶修,電臺在三點五十分左右修好。常薦新立即與驅逐艦編隊聯絡,結果卻怎麼也聯絡不上(他還不知道房子孝少校的座艦已經被擊沉,房子孝少校已經犧牲了)。隨後,他就發出了給第三特混艦隊的這封電報。
電報的措詞說不上嚴厲,但卻帶有指責的意思。原本應該由第三特混艦隊來打主力的,而現在第二特混艦隊已經堅持了二十五分鐘了,第三特混艦隊還不見蹤影。電報就只有那麼一句話:第三特混艦隊在哪?
這一句話就已經足夠了。嚴師琪不是個不知道輕重的人,在大八丈島的時候,他就與雷少卿,常薦新這兩名年輕將領合作過,對這兩人也很熟悉。雷少卿屬於那種熱情奔放的將軍,對誰都很坦誠,很容易成為朋友。常薦新則更像是老派將領,比較沉穩,參謀長的理想人選。這也同樣意味著。常薦新絕不是那種輕易叫苦的人。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會發出這樣的電報來。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常薦新發出這封電報的時候,“高士廉”號已經捱了近十枚炮彈,其中有兩枚是巨彈,第一枚巨彈震壞了電臺,而第二枚巨彈打在了艦艦,把整個尾甲板都炸飛了。部署在上面的幾十門小口徑高射炮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還好,這並不影響“高士廉”號地炮戰能力,而另外的那些203毫米炮彈對這艘大巡的威脅都不是很大。其他兩艘大巡的情況更不妙,其中一艘已經開始下沉,官兵在全力搶救,在十分鐘前撤出了戰鬥,另外一艘身上也有了好幾個大窟窿,恐怕連五分鐘都堅持不到了。五艘重巡洋艦已經沉沒了兩艘,另外三艘全部代傷作戰。第二特混艦隊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嚴師琪沒有再次耽擱時間,14海里的距離實際上已經足夠了。雖然美國戰艦的主裝甲都有14英寸到18英寸厚。但是這些戰艦上的裝甲鋼都是幾十年前的了。強度肯定不如現在的裝甲鋼,如果以防禦能力來比較的話,美國戰艦上14英寸的裝甲板。最多相當於“尊嚴”級裝甲鋼10英寸(254毫米)的厚度。而“尊嚴”級的360毫米穿甲彈可以在25公里的距離上輕易的擊穿250毫米的裝甲鋼板,而“廣州”級的400毫米穿甲彈足以在這個距離上穿透300毫米的裝甲鋼板了。而在14海里(大概26公里)這個距離上,六艘戰列艦地主炮穿甲彈穿透美戰艦裝甲的比例不會底於三成,這已經足夠了!
艦隊轉向(實際上是單艦轉向,當時艦隊已經呈橫隊排列,各戰艦隻需要將右舷對準敵人的方向就行了)花了三分鐘的時間,同時每艘戰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