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靠近她的臉蛋,近到讓我能感覺到她撥出來的熱吹拂到我的唇上呢?要是我越靠越近……但緊接著我就從這個白日夢中退縮了,我很清楚,一如當傑西卡在想像這些情景時一樣,如果我那樣靠近貝拉會發生什麼事情。
吸引力真是叫人左右為難,因為我早就以最壞的方式被貝拉深深吸引住了。
我希望貝拉被我吸引嗎,以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方式?
這麼問是錯的。正確的問法是,我應該希望貝拉以那種方式被我吸引嗎?答案是“不”。因為我不是人類,這對她不公平。
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理都在渴望成為人類,這樣我就能夠把她抱在懷裡,而不會讓她冒生命危險。那樣我就能盡情遐想,而這些想像不會以我的雙手沾滿她的鮮血、我的雙眼被她的鮮血染得通紅的可怕景象作為結局。
我對她的追求錯得離譜,毫無辯護餘地。我能給她哪種關係呢,當我連碰一碰她都是一種冒險?
我把頭埋進我的掌心。
我更迷惘了,因為在我整個人生當中,我從未感覺自己這麼像一個人類——即使是在我還能回想起自己還是一個人類的時候。當我還是一個人類時,我當時所有的想法就是去當兵,那對我來說是一種榮耀。我的青春期幾乎都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渡過,當西班牙流感爆發時,距離我十八歲生日只有九個月……我對那段人類歲月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而隨著每一個十年的過去,那些模糊的記憶變得越來越遙遠。我記得最清楚的是我的母親,當我想起她的臉容時,我便感受到一陣古老的疼痛。我還能隱約回想起她對我迫不及待想要加入的未來是多麼的痛恨,每天晚上在吃飯前,她都會祈禱那場“可怕的戰爭”能夠結束……除了我母親的愛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愛讓我希望自己能繼續做一個人類……這樣的感覺對我而言完全是嶄新的。我根本找不到類似的對照物。
我能充分感受到我對貝拉的愛,可橫在我面前的是一片漆黑的海洋。我非常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