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客氣了。”
簡溪紅著眼圈,衝顧裡惡狠狠地說:“我他媽告訴你顧裡,我對林蕭的感情不需要經過你檢驗,你沒這個資格。而且我簡溪對天發誓我從頭到尾就愛林蕭一個人。我就是愛她!林泉當初和我講好的條件,陪她談三個月的戀愛,她說讓她替姐姐完成心願。無論你信不信,我覺得那是我欠的孽,也是你們兩個欠的孽。我不還,我之後的人生就一直活在一條人命的陰影裡。顧裡,我知道你冷血,但那是一個人阿,一個活生生的人阿,一個才十幾歲的少女就從你們面前挑下去,摔的血肉模糊???”簡溪張了張口,喉嚨哽咽住了。
顧裡看著面前激動的簡溪,無話可說。一直以來,她並不是像簡溪說的那樣蛇蠍心腸。很多個晚上,她和林蕭都是在被子裡發抖,流眼淚,做噩夢。直到很多年過去之後,這件事情在她心裡留下的傷口,才緩慢地結疤了。而且輕易不敢提起,一碰就冒血。所以她只能啞口無言地看著簡溪,過了會兒,她倔強地轉過頭去,盯著顧源,說:“簡溪回來,你早就知道了吧?”
顧源點點頭,風吹亂了他精緻的頭髮,深褐色的頭髮遮著他深深的眉眼。
“我是你女朋友,你也不告訴我,要不是今天唐宛如看見你們,你們準備一直都不說麼?你明明知道簡溪給林蕭的傷害有多大,也知道我和林蕭的關係,你竟然可以沉默到現在,你當我是什麼人?”
“那我和你呢?”顧源望著顧裡,眼睛裡盛滿了深深的失落。
“我和你?我和你怎麼了?”
“你說我當你是什麼人,可你問過你自己這個問題麼?我想要和你溝通,我想要和你交流,我想要分享你的世界。可是我每天給你打電話,每天給你發簡訊,我一百個字的簡訊,你回我兩個字‘好的’,我給你打電話聊不上三分鐘你就說有電話插進來了,你心裡除了你的公司,除了你的姐妹,還有多少的空間,可以容納我?”
顧裡看著顧源,她的目光在風裡漸漸冰涼起來。
“我不是小說連載裡的人物,被作者想起來了就寫一寫,沒想起來就好多回都不出現沒有戲份。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是你生活裡的人,我不是隻有你想起的時侯,我才存在的。你遺忘了我的時侯,我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顧源揉了揉充滿血絲的眼睛,把頭別過去,“你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麼?你記得麼?”
顧裡看著面前的顧源,還有簡溪,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轉過身走了。
走了兩步,她想起了顧源給簡溪的戒指,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簡溪給林蕭的禮物。她回過頭,走到他們兩個面前,從包裡掏出兩張請柬,一張遞給簡溪,“晚上的酒會林蕭也會在,如果你真的愛她,就去找她吧。”
然後她拿過第二張,伸出手把顧源的手牽起來,放到他的手心裡:“我記得,我沒忘。”
part22
當晚的酒會,在學校對面的那個五星級酒店裡舉行。
我再一次穿起了我非常不習慣的小禮服,並且踩在高蹺般的高跟鞋上,小心翼翼地走來走去。當然,禮服和鞋子都是向公司借的,脖子背後的標籤都不能拆,所以一晚上,我都覺得後背癢癢的。
當然,比我更不舒服的,就是唐宛如了。當她聽說幾個活躍在雜誌上的帥哥男模也會出席今晚的酒會時,她就像是一隻樹瀨般地掛在了顧裡身上,直到顧裡翻著白眼,咬牙切齒地從包裡拿了一張邀請卡給她。而這種場合,她總是會不時地拉扯著她的低胸小禮服。當然,為了不再上演上一次的悲劇,顧裡在出發前,一邊對著鏡子塗唇膏,一邊警告她:“如如,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再敢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你的nu bra從胸裡掏出來丟在茶几上的話,我一定當場把它塞進你的食道里。”。
“唉呦,嚇死我了,還好是‘食道’,我以為你要說什麼呢。”唐宛如扶住胸口,鬆了一口氣。
而顧裡的唇膏一筆走歪,塗到了臉上,唐宛如的這句話具有一種微妙的殺傷力,智商越高,傷害越大。
當晚,顧裡穿著一身彷彿黑色霧氣般飄逸的紗裙,出現在了酒會上。當然,她的衣服不是公司借的,她的衣櫃裡有無數這樣的漂亮裙子供她換來換去。她雙手戴著一幅常常的手套,頭髮上有一枚黑色的羽毛寶石頭飾,脖子上一圈閃爍的寶石項鍊,看上去高貴極了。當然,這一切美麗的背後,充滿了戲劇化的對比——出門之前,她一邊吸氣,一邊尖叫著讓我們幫她把後背的拉鍊拉上去,她裹在緊得快要透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