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Kitty口乾舌燥的對她解釋了大概一刻鐘關於流程的安排之後,她幽幽的望著我們倆個,然後從口裡吐出四個字“你說什麼?”
Kityy徹底被激怒了。
在Kityy一把甩下臺本,踩著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了大概十五分鐘之後;工作組把關於這個女人的所有環節都從彩排表上刪除了。
Kitty拿著一杯超大的星巴克榛果拿鐵,走回來站在那裡戴著墨鏡依然窩在椅子裡的女人面前,居高臨下的對她說:“小姐,現在請你把你那肥胖過度的臀部從椅子上挪起來,然後帶著你這堆廉價布料組成的衣服和你那個廉價的男朋友兼男助理,從這裡趕緊離開,把你的那些花花綠綠的玩意兒掛到七浦路(上海廉價服裝批發市場)上去吧,不過我也不能保證可以賣掉。但是聽我說,就算賣不出去,也請你千萬不要把它們捐給地震災區的小朋友們,因為這些衣服真的是給他們雪上加霜,為自己的下輩子積點德吧。
那個女的顯然受到了驚嚇,她把巨大的墨鏡從臉上拿下來,用她那雙浮腫的水泡眼看著Kitty,顯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而Kittty卻一眼都不會再看她了。
她轉過頭,衝門口的工作人員揮舞著受傷的流程臺本,“叫下一個學生進來,五分鐘之內她走不到我面前,就讓她滾回她廉價的學生寢室待著去。”
我一邊喝著Kitty帶給我的星巴克咖啡,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面前這個摘下墨鏡一臉驚嚇得女人。當一頭獅子在沉睡的時候,你隨便怎麼弄它,它都無動於衷,感覺像一頭巨大的可愛的貓咪,但一旦它甦醒過來,張開血盆大口的時候,親愛的,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更何況,這還是一頭母獅子。
“你如果早一點把墨鏡摘下來,你就應該能夠看見,哪怕Kitty在對你微笑的時候,她的牙齒依然閃著發亮的毒液,。你興風作浪還早了些吧,再過十年你來和Kitty玩吧。”
part17
如果說Kitty還只是把小小的匕首(儘管上面閃爍著綠幽幽的劇毒)
cha進了我們大學的心臟的話,那麼,宮洺派出的第二個人選,就像是一枚光滑圓潤的he彈,輕輕地放在了學校的廣場上面。這枚he彈當然是我們親愛的顧裡。
她和Kitty兩個人,就像是開著推土機衝進了我們的大學,任何阻擋她們的東西,都被轟隆一聲夷為平地。
顧裡本來只是公司的財務總監,但是,如果說《M。E》裡有人又熟悉我們公司又熟悉我們大學的話,那隻能是我和顧裡,而如果這個人還要又牙尖嘴利又精打細算又善於討價還價並且能夠運籌帷幄不懼天下大亂的話,那麼這個人只能是顧裡。
所以,順理成章的,她就從財務部門調了過來,臨時負責這次整個活動的製片。
理所當然,顧裡的表現可圈可點。比如在開始和學校談預算的時候,說好了《M。E》來承辦這個服裝設計展示會的酬勞就是總預算的百分之十。接過院長的支票的時候,顧裡微笑的說:“這個數目作為我們的酬勞非常合理。”
院長搖頭微笑著說:“不不不,這個是總預算,你們的酬勞是這個的百分之十。”
而接下來的三分鐘裡,顧裡從座位上站起來,在院長的辦公椅周圍走來走去,全方位的展示這她今天穿在身上的那件Marc Jacobs的新款羊絨大衣。當然,在展示的同時,她的最不會閒著,從“我不介意做一場看起來就像是廣西農業大學主辦的服裝設計秀”,到“但是問題是《M。E》也從來不刊登這種低檔次的活動介紹和採訪,這樣的話這些錢不就是白花了麼?”,以及“哦對了,市領導對這次的文藝巡展非常重視,好像很多高層也會出席呢,經費不夠的話,要麼就別給他們預備茶水或者禮物了吧。”
五分鐘之後,顧裡拿著這張被當作支付《M。E》酬勞支票心滿意足的走了。同時她當然拿了一張新的支票,一張十倍於之前金額的支票,踩著她尖的像一個錐子般的高跟鞋走出了院長的辦公室。
離開的時候微笑的顧裡用她那妝容完美無瑕的笑臉,留下了一句“謝謝大學把我養魚成才”。
院長開著她裹在黑色大衣裡的纖細背影,眼神恐懼的象在看一個女鬼。
下午的時候忙完了參加演出的其中十個學生設計師的作品整理和背景音樂收集,我拖著我一雙踩在高跟鞋上一整天現在像要爆炸的小腿,拎著一個巨大的Gucci大袋子(當然不是我的,我借顧裡的),電話約了顧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