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儲存著,如果等到你說的那天到來,我們都長大了,到時你心裡還沒有別人,說不定我會很開心地收下。”
“但願如此。”
連泉也不再強求,雙臂環抱著司徒玦,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低下頭胡亂地親吻著他,舉手投足之間相比以往的小心翼翼,更多了幾分熱度,狂熱地好像恨不得把司徒嵌進懷裡,這樣就不用再忍受離別之苦,也沒有什麼可以把他們分開。
司徒玦在他這樣的攻勢下也不由得有幾分慌張,然而她也被連泉身上離別的愁緒感染著。這麼好的一個男孩子,把最真的感情捧到她面前,她卻不知道拿什麼回報他,唯有應承著他的吻。
難捨難分間,連泉咬著司徒玦的耳朵悄悄地說:“姚起雲就不能暫時消失一下嗎?”
司徒玦身子一僵,“這個……我可沒辦法,你管他幹什麼?”
“真可以不管嗎?”連泉吻到忘情,雙唇沿著司徒玦的脖子一路蜿蜒向下。
“別,我怕癢。”司徒玦輕輕推了他一下。
這小小的抗拒在連泉烈火燎原的漏*點之下被自動的忽略了,直到司徒玦感覺到他悄然探入她上衣裡的手。司徒玦一個激靈,當即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別這樣。”
可被漏*點衝昏頭腦的年輕男孩那會理會。連泉的另一隻手又前赴後繼地纏了上來。
只是連泉也不夠了解司徒,她從來不搞欲拒還迎那套,她說不行,就真的是不行。昏暗的光線中,司徒玦已然變了臉,然而在她踹開連泉之前,是耳朵先分辨到一樣莫名物體,挾著風聲朝他們呼嘯而來。
說“他們”並不確切,因為具體地說來,那東西是衝著連泉來的,而且不偏不倚正中標的物的背部。不明飛行物完成了它的使命,砰然落地,司徒玦一眼就看了出來,那是她用過的一本舊的英漢詞典,現在的擁有人正是姚起雲。
姚起雲扔詞典的那一下著實不輕,連泉被砸到的瞬間臉上露出了痛楚的表情,然而還沒等到他主動發作,肇事者已經衝了過來,揪著他後頸的衣領將他從司徒玦身邊拖開。
“下流。”他聽到姚起雲冷如冰霜的聲音。
姚起雲說的話和手裡的動作對於任何人來說就是一種絕對的侮辱,在連泉看來更是如此,他用力睜開了姚起雲的手,退後兩步,怒視著姚起雲。而他卻發現,先挑起事端的那個人眼裡的恨意竟比他有過之而不如。
“你說誰下流,嘴巴放乾淨點。”連泉抬起下巴就要往前,被眼前的狀況驚呆了的司徒玦拉了他一下。
姚起雲低頭拍著自己的手,像是觸碰到他都覺得手髒。“這裡還有比你跟下流的人嗎,你不但是嘴,而且全身上下包括腦子都要放乾淨點,否則就不是下流,而是禽獸不如。”
論毒舌,連泉是遠不及寡言的姚起雲的,而且他更多的時候是個與人為善、家教良好的男孩子。長久以來,姚起雲的陰魂不散對他造成了許多困擾,他都忍了,從未惡言相向,然而日積月累,心中對姚起雲也並不是沒有嫌忌。更何況姚起雲是在最敏感的時刻觸碰到連泉心中的痛處。平日裡絕對不會說出來的話也脫口而出。
“姚起雲,我看更不要臉的人是你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著我們打的是什麼主意,裝作一付衛道士的樣子,其實你就是嫉妒,你嫉妒在她身邊那個人是我。而我做的不正是你心裡想著,卻得不到的東西嗎?”
“你胡說!
連泉那番話說出口,同樣一句反駁,卻同時出自另外兩個人之口。
不止姚起雲面紅耳赤,就連司徒玦臉上也掛不住了。說實話,從幼兒園開始,男生為她大打出手也不是頭一回,然而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那樣尷尬,她不但感覺不到虛榮心的滿足,反而覺得如芒在背的那個人是自己。
她息事寧人地拉過連泉,輕輕撫著他的背,“剛才那一下沒事吧。你別胡說八道,我們走吧。”
沒想到一向對她百依百順的連泉卻掙開了她的手。“我沒胡說,司徒,你當然被矇在鼓裡,但我也是男的,我不會看錯,有人假裝得了長輩的指示,其實一心一意想做司徒家的女婿呢。”
他的話赤裸裸地指向姚起雲,姚起雲氣極了反倒平靜了下來,“我原諒你胡說八道,因為你這種人,只會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庸俗,吃飽了沒事幹,就想著怎麼花言巧語騙女孩子。本來我不想理你們,不過你說的那些肉麻的話,做的那些無恥的事,實在讓我噁心到不行。”
就連司徒玦也來不及阻止,一向身手矯健的連泉已經一拳打向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