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實不止姚起雲一個,還有一個女孩悶聲不吭地跟在他後面,眼睛紅紅的,那身形打扮似曾相識,她仔細看過去,竟然就是公車站旁向她問路的女孩。這就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那女孩就算繞廣場三週,也早該到了,為何遲遲才出現,而且是跟姚起雲一道。
司徒玦素知姚起雲是個極穩妥的人,遲到以至於讓大家等著他這樣不靠譜的事發生在他身上很是牽強,雖然他不辯解,但是一定有原因。於是迫不及待地問道:“你還沒說怎麼回事呢。”
姚起雲笑笑不答,等到車開了,那女孩也找了個相隔甚遠的位置坐了下來,他才低聲對司徒玦解釋道:“我回家拿了驅蚊水就走,一路上也挺順利的,到了廣場之後就想抄近路,經過旁邊那條巷子的時候就看見這女孩在哭,還有兩個男人在前邊一眨眼跑沒影了,我見旁邊也沒別人,就問了她一句,誰知道她說她遇到騙子,一個假裝在她身邊撿到了一大疊鈔票,說是到這個巷子跟她平分,緊跟著另外一個就趕上來說錢是自己掉的,要她還錢,她說自己沒拿,那兩個傢伙就聯合起來把她包裡所有的現金都搶走了。”
“不是吧,她真不該貪這種小便宜。可人搶都搶了,你能怎麼樣?”司徒玦只覺得(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c匪夷所思,這廣場流動人口多,環境複雜,有人在這裡行騙也不稀奇,只是“掉錢”這一伎倆實在太過低劣,她過去根本不信有人會中招,想不到今天開了眼界,看來爸媽一再叮囑他們“天上不會掉餡餅”的道理是再正確不過的。
姚起雲繼續壓低聲音說道:“我本來也這麼想,就跟她說,數目大的話就報警吧。可她拉住我,求我陪她去找那幾個騙子……”
“你白痴啊,這樣你都肯?”
姚起雲苦笑,“我也是沒辦法,她一直在哭,說報警了也沒用,丟了六十多塊,警察不會幫她找的。”
“六十塊……問題是你能找到人嗎,那些都是地頭蛇,就算找到了,你也是要吃虧的。”司徒玦口氣也急促起來,雖然明知姚起雲沒事了,但想到有可能出現的意外,還是覺得不值。
“你別急,先聽我說完,我被她哭得沒有辦法,又聽說她也是來參加這次夏令營的,就陪她在附近繞了兩圈,騙子當然是沒找著,我看要遲到了,就索性私下給了她六十塊,說了半天她才肯收下,然後我們就馬上趕過來了,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姚起雲說完,才發現司徒玦冷下了臉。她狠狠白了他一眼,“我算是弄明白了,人家被騙,好歹是在一個‘貪’字上著了道,你呢,就栽在一個‘色’字。”
姚起雲不說話了,扭頭看著窗外,過了一會,司徒玦用手去扳他的臉,才發現他竟然偷著一臉都是笑。
“好啊,你笑什麼!”
“我笑你栽在一個‘豬’字。”姚起雲忍著笑意說道,“看她的樣子,肯定不寬裕,難免對錢看著重些,這些我是知道的,所以才有幾分同情她,再說,她一個外地人,下了公車,走了好一會也沒人給她指個路,她走錯了方向,才遇到了那兩個騙子……”
“你等等……沒人給她指個路?她說的?”司徒玦露出相當怪異的神奇。
“對啊,難道是我說的。”姚起雲笑著反問。
“她睜眼說瞎話,我不難道不是人?明明在遇到你之前,她就向我問過路,我跟她說得很清楚,就差沒給她畫張地圖,她怎麼能那麼說!”司徒玦說著就要站起來,“我去當面問她,還有啊,剛才明明是她害得你誤了時間,為什麼你被人數落的時候她一聲不吭,這是什麼人啊。”
姚起雲趕緊拉住直性子又愛較真的司徒玦,“行了,小事而已,何必呢。”
“就因為是小事,無關緊要的事她都信口胡說,可見這是她本性有問題,更讓人討厭了。”
司徒玦在姚起雲的勸止下到底是忍住了,車開離了市區,在某個加油站停了五分鐘,許多人走下車,有的上洗手間,有的舒展腿腳。司徒玦和姚起雲、吳江留在車上,說著昨天晚上媽媽叮囑她的“野外生存幾大法則”,大家都笑了起來。恰逢這時,那女孩重新上車,視線正好對上他們,不知道是對著司徒玦還是姚起雲善意地笑了笑,司徒玦裝作沒看見,將臉轉換了一個角度。
班車重新上路之後,大家才發現,原來這次夏令營規模不小,四十座的客車竟然開了好幾輛,上面坐滿了同齡人。除了本地的生源和學校特邀的部分特困生,還有些鄰省的新生專程趕來參加,聲勢相當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