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夜深,週末還沒起床,就會有女生約她一塊去逛街。她的課程安排跟姚起雲完全相左,明明大家都還是常泡在圖書館,但偌大的一棟樓,哪裡有那麼容易偶遇。起雲忽然意識到,其實司徒玦並沒有刻意改變,好像她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生活的,只不過從前她總有辦法擠出時間,安排機會,才讓他感覺她無所不在。
寂寞的人從來就是他而不是司徒玦,她的“纏人”只不過是在遷就他的冷清。
晚上睡覺前,再沒有人給他發來一條一條的簡訊,只為說一些無聊的話。他以前覺得煩且好笑,現在睡不著的時候他反覆擺弄著手機,總疑心它先於自己受不了這安靜而死了過去。
吃飯的時候,他再不用為她稀奇古怪的擠眉弄眼而擔驚受怕,自然也不會有人鬼鬼祟祟再去踢他的腳。有一次,他察覺有足尖在他小腿處輕觸了一下,就好像小石子墜入死寂的水面,不由自主地盪漾,然而當他心一動,看向神態如常的司徒玦,很快卻聽到了一句“對不起”,原來是司徒叔叔的二郎腿翹得太高。
只要父母不在家吃飯,司徒玦就一概在外解決用餐問題,她才用不著看任何人的臉色,姑姑再煮她不愛吃的菜,又能耐她何?至於手頭沒錢,需要贊助更是個笑話,不管吳江再怎麼借,她只要在雙親面前撒嬌說看上了一件漂亮衣服,司徒叔叔和薛阿姨再數落,又怎麼會捨得不給她錢?
還有……他專心看書時,她點水蜻蜓一般嬉戲的吻,空調壞了的時候她滿頭大汗的惡作劇擁抱,絮絮叨叨的甜蜜鬥嘴,這些都將不會再有了,即使重演,那個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