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時,天底下何處去不得?”旁邊,一位一直閉著眼睛,帶著一臉詭色的老道突然睜開了眼睛,向著那位男子陰側側地道。
聽到了此言,這李先生不由得朗聲大笑了起來,直把那劉道長笑得臉色陰狠,這才淡淡地掃了一眼這位白蓮教派來的劉大軍師,道號劉昆子的劉道長。對於那劉道長怨毒的目光,李先生卻絲毫不以為意。
“劉道長還真是好算計,不過敢問道長,你認為,我們這一隻號稱十萬強兵,而拖家帶口者大半,能戰之兵不過一萬五千的大軍,真的就能夠從順天府一路打過去?要知道,這中間,可是隔著河間府、保定府、趙州、深州、順德府、廣平府以及大名府上千裡的路途,不僅僅重兵重重,而那位福康安如今可就在河南。
難道,劉道長以為,憑著我們,就可以將身邊擁兵十數萬官兵的福康安擊敗?或者說,我們能夠在福康安的堵截,以及後邊的直隸綠營的包夾之中,安然脫身,轉進湖北?”
一連竄的問題,不僅讓那位劉道長閉上了嘴,就連剛才那位暴起責問這名男子的吳鵬也不由得有些黯然。他們既然是這一隻義軍的領導者,自然很清楚這隻軍隊的成份,裡邊到底有多少可戰之兵,同時,也很清楚這隻一盤散沙一樣的大軍,只不過是在那些周圍的官兵的壓力之下,才被迫凝聚成了一股。
可是,當壓力太大,或者是這股子壓力消失之後,吳平相信,用不了多久,這隻所謂的義軍必然會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