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緊緊地抿著,那對眉毛很濃很兇,讓她想起了寒光閃閃的刀劍,但是配著他那雙眼睛,卻又份外的協調,倍添這個男人的威儀。
她雖然不敢說是天之嬌女,但是自幼就被父母奉為掌上明珠,聰慧過人,後更是得那袁枚所喜,拜入了袁枚門下,隨著袁枚見識過不知道多少的江南名士、才士。
全都是眉清目秀,舉止優雅,詩詞歌賦張嘴就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對於自己更是禮敬有加,傾慕之人不知凡凡,光是那些私下裡找人遞來的小紙條、摺扇、禮物什麼的都不知道要不要一大間屋子才能裝滿,即使她大小姐隨手就扔丟,對那些人不加辭色,卻也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自己無禮。
可偏偏就是這麼個濃眉大眼的臭傢伙,居然敢當著面對自己劈頭蓋臉的臭罵一頓,要不是時間點場合都不對,本大小姐一定要給你這個粗俗野蠻的傢伙一個好看。
心裡邊忙著盤算怎麼把這傢伙好好收拾一頓以洩心頭之憤。甚至連手臂上的劇痛也給拋在了腦後。還下意識地挪了挪嬌軀,讓自己能夠在他的懷抱裡邊躺得更舒服一些,渾然忘記了方才一開始跟這個臭罵自己的臭男人肌膚相觸時的羞怯與惱意。
門口就有馬,把她拋在馬背上,照樣也能快速度離開。可梁大少爺是什麼人,吃幹抹盡還帶打包的人物。懷裡邊抱著這麼一位嬌滴滴的小美人,一隻大手環著她的纖腰,另一隻手卻摟著她那渾圓而又絲滑的大腿,揩著油吃她的新鮮小豆腐的梁大少爺哪裡捨得再把這位絕色佳人放下。
再說了,這小娘皮簡直就是頭小倔驢,怕不臭罵她這一頓,讓她清醒清醒,怕還是傻呼呼的自以為天下的男人就得圍著她轉似的,雖然梁鵬飛承認,這小妮子確實夠水靈靈的,特別是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再配上那眉宇間渾然天成的的媚意,還有那在自己懷裡的柔軟而不失豐盈的嬌軀,簡直他孃的一個狐狸精,怪不得那額布加色膽包天到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還想佔偏宜。
指掌隨著步伐的節奏摩挲著這俏麗的小妮子那隔著衣裳仍舊覺得滑嫩無比的肌膚,一想到這麼個極品大白菜差點讓額布加那頭肥豬給拱了,梁鵬飛心裡邊就不由得一陣窩火。要不是現在忙著趕路,梁鵬飛真有停下來再踹上額布加這頭豬幾腳洩憤的衝動。
一行人就這麼快步地向著那光孝寺的大門處走去,不大會的功夫,終於來到了那光孝寺的大門外,果然,此刻那大門外已然滿滿當當地擠著不少的持槍拿刀的八旗兵,還有那位匆匆趕來的廣州知府一頭臭汗地站在那裡支著脖子正不停地向著裡邊張望。
而那片空地上,還落了不少的武器,散亂得就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激戰,不過,沒有死人,甚至沒有血跡,只有一柄柄乾淨的武器。
梁鵬飛留在那門口的親兵早就把隨身攜帶的左輪手槍和戰刀拔了出來在手中把玩,嘴裡邊咬著菸屁股,時不時還悠閒地吐個菸圈,他們那抬眉昂首間,那陰狠歹毒的表情與目光,還有那寒光閃閃的戰刀,一動一靜之間,透著狂野蠻橫的強悍身形,讓那些圍在外圍群情洶湧的八旗兵丁怎麼也邁不開往前衝的腿。還有這些親兵那歹毒陰狠的氣息與目光,才生生地阻止了那些八旗兵丁們一擁而上的衝動。
不過這一刻,當梁鵬飛懷抱佳人,昂然立首於那大門臺階之上時,所有的聲音就像是被梁鵬飛一腳踩中了喇叭的開關,瞬間靜寂無聲。
“少爺您出來了。”正在那門口抽菸吹牛打屁,時不時拿朝著那些圍在遠處鼓譟的八旗兵丁斜上幾眼的親兵們看到了梁鵬飛出來之後,全都昂然起身而立,恭敬無比。
梁鵬飛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把目光落向了遠處那些八旗兵丁還有那些官員。“怎麼回事。”
“他們想衝進去,小的無奈,只能開槍警示,一槍下去,這些傢伙居然還敢往前衝,所以小的就多開了幾槍。”那位開槍的親衛湊上了前來大聲地答道。
梁鵬飛還未說話,對面八旗兵丁之中已然有人越眾而出,不過,卻不敢徑直走過來,而只是站在那些八旗兵丁跟前,扶著腰刀衝梁鵬飛冷笑道:“好一個梁總兵,好大的官威,呵呵,想不到啊,你的親兵居然敢到咱們八旗駐地來鬧事,居然敢在這裡,持械傷人。”
“我當是誰,原來是鑲黃旗參領莫查莫參將,怎麼,我的親兵傷著莫參領的手下呢?”梁鵬飛微微一彎嘴角,淡淡地笑道。“本總兵一時好奇來這裡上上香,玩一玩,怎麼,值得你們廣州八旗如此興師動眾,嘖嘖嘖,這裡怕是來了不下上千號人吧,怎麼,想幹什麼?!”最後一句陡然聲音轉厲,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