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意更甚,咬著牙根一字一句地道。
“臣(奴才)萬死。”兩人打了個激零,趴在那裡,呯呯呯地磕起了頭來,沒兩三下,那腦門上已然是一片青紫。
“萬死,朕看你們就是罪該萬死!”乾隆閉上了眼睛,抬起了手壓在了胸口上,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一些,這些日子以來,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但是他必須支援住,大清國如今風雨飄搖之時,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去。
“皇上,臣等早萌死志,可是那梁賊卻威脅臣,若是臣一心求死,他就將那廣州八旗男女老幼一萬餘人皆盡斬殺怠盡,臣,臣雖萬死不足惜,然那廣州旗人卻要喪生於其屠刀之下,臣實在是難以……”說到了這,朱珪早就老淚縱橫泣不成聲了。
“賊子爾敢!”乾隆那剛剛按捺下去的火氣騰地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氣得他兩眼犯暈。嚇得那一直侍候在身邊的太子永琰趕緊跪伏於地:“皇阿瑪息怒,保重龍體啊。”
“皇上息怒,請保重龍體。”那些大臣們也趕緊跪伏於地大聲地勸道。
“那梁賊居然敢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真是豬狗不如!”一位宗室郡王咬牙切齒地恨道。
他的這話立即獲得了在場諸位臣工的一至認同,齊聲討伐起那個就在城外耀武揚威的梁賊起來,彷彿忘記了一百多年之前,他們的祖先屠戳漢人的往事。
“那你的意思是說,廣州旗人沒有被梁賊趕盡殺絕?!”和��蜃拍侵颶曌肺實饋�
“正是,不過,廣州八旗男丁之中,十之有九,皆被此賊捏造罪名,屠戳於市,廣州百姓不明真相,居然還為其虎狼行徑喝彩叫好,此等頗測之居心,足見此獠用心之險惡,他分明就是早就預謀,意欲反我大清。”朱珪這個時候來了精神,咬著牙根,恨恨地道。“皇上,臣之所以忍辱偷生,不單是為了我廣州之旗人,更是為了能夠向皇上您稟報一些駭人聽聞之事。”
“說!”乾隆此時已然完全地冷靜了下來,坐回了御座上,不過,他那雙眼裡邊的寒光,卻足以將那跪倒在地上的朱珪與長麟凍成冰雕。
“罪臣設法從那梁賊手下的手中,拿到了一張地圖,還請皇上御覽。皇上,罪臣從來沒有想到,那梁鵬飛分明是包藏禍心已久,其勢之大,駭人聽聞之極。”朱珪從手進了懷裡,掏出了一張綢質的地圖,恭敬地用雙手呈上。
“開啟它。”乾隆晃了晃下巴示意道。聽到了吩咐,兩名太監接過了那張絲綢地圖,就在那地面上緩緩攤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伸長了脖子,看著那份地圖。
“這是什麼意思?”乾隆負手立在那份地圖跟前,打量起了那張很古怪的地圖,半天才在那上邊找到了大清國,不過似乎又有些不對勁。
“皇上請看,這裡是我大清國,這裡是安南,這裡是朝鮮,這是倭國、這是琉球,還有下邊的這些島嶼蘇祿國……”朱珪的手指指點在那張約三尺見方的地圖上,一一地淨那些地名報了出來。
“朱珪,你這是什麼意思?”和��蝗瘓醯米約旱拿紀誹�美骱Γ�蛭���吹攪四欽諾贗忌希�笄騫��蚴怯們嗌�磕ǖ模��芪У哪切┐笄騫�氖艄��際嗆焐��拖袷怯媚竅恃��鏡囊淮�蘩觶�踔粒�尤換拱涯翹ㄍ逡哺���私�ァ�
“……我大清國的南方,東方和東北屬國或者是疆域,已盡為梁賊所據。”朱珪澀聲艱難地道。
“大膽!”
“荒謬!”
“朱珪,你休得胡說!”
聽到了那朱珪的話,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齊齊色變,好些人直接斥責出聲。
乾隆負在身後的雙手絞得緊緊地,兩眼眯得只剩下一條細縫,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怒之色。“朱珪,你想告訴朕什麼?”
“罪臣忍辱偷生,乃是想泣告皇上,那梁鵬飛絕非一般反賊,其勢之大,足可動搖我大清國本哪……”朱珪哽咽著再次以頭搶地,大聲地道。
朱珪就指著那張地圖,將那梁鵬飛的勢力一五一十地道來,朝鮮、安南、倭國、琉球、南掌、暹邏……看著那一個個被染成了觸目驚心的血紅色的屬國,聽著那朱珪將那梁鵬飛暗藏於那大清周邊的勢力娓娓道來。安南國居然就在當年和琳撤軍之後不久,便為梁鵬飛暗中派人所據,後更是將那南阮一鼓而殲,安南之地,盡落其手。
每一個屬國,落入梁鵬飛的手中,都是被梁鵬飛強悍的實力所征服,而那臺灣島居然也早在數年之前,就為梁鵬飛屬下吳良暗中控制,就在那梁鵬飛舉起反旗之前,已然將臺灣府改換旗幟,一樁樁,一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