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墨子一臉震驚,就連一旁的黑魁面色也是猛地一變,目光震驚望向嬴瀾,“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對於墨子的病情他可是清楚的,那絕對是病入膏肓。
拜訪那些名醫時,黑魁也是一直陪在旁邊的。
面對這病情,那些名醫無一不是眉頭擰起連連搖頭,皆是被這病難住。
但到了嬴瀾這裡竟然成了小毛病,自然讓這黑魁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就連墨子面色也是十分怪異,“這可是關乎生死的事情,還望閣下不要玩鬧。”
重病之人,最怕的便是虛假的希望。
對於二人的質疑,嬴瀾也懶得多做解釋,只是吩咐一句,“拿紙筆來!”
話音落下,吳起便也是很快奉上紙筆。
而後嬴瀾拿起毛筆便是開始在紙上寫起來。
隨著那毛筆在紙上划動,一味又一味的藥材名字便是在紙上浮現出來。
數量並不多,不過只有七味藥材。
寫下藥方,嬴瀾這才放下毛筆,而後將紙遞給黑魁,“按照這個藥方去抓藥,熬出的藥一天服下三次,七日內必定康復!”
此話一出,墨子面色又是一變。
自從得了這個病,他聽到的都是束手無策和嘆息,經歷過的都是失望。
但唯獨面前的青年有些不一樣,給出了真真切切的希望。
而一旁,黑魁一看這藥方,眉頭卻是不由得擰起,“當歸,茴香,枸杞······你確定這是治病的方子?”
嬴瀾面色淡漠,“說得準確一點,是專治你們墨子怪病的方子。”
黑魁面色依舊充滿質疑,“名醫名貴草藥都絲毫沒有辦法的方子,現在只用這幾味普通草藥就能治好?”
倒不是他想為難嬴瀾,實在是這方子太過於樸實無華。
這是很常見的藥材,藥效也是人盡皆知的。
而墨子病到現在,何等珍貴的藥材沒有試過?但最後都是毫無用處。
但現在嬴瀾卻說用這普通藥材,便能將墨子的病醫治好。
這就讓黑魁很是懷疑。
然而對於這質疑,嬴瀾也不準備多解釋什麼,“愛信不信。”
若是收了錢,那嬴瀾可能還給他們好好解釋一下,多勸一下什麼的。
但自己現在這完全是無償幫助,而這黑魁還一直唧唧歪歪的,嬴瀾自然不慣著他。
此話一出,黑魁面色頓時一僵。
倒是墨子也知道自己這邊不佔理,便是尷尬一笑,“多謝閣下好意,黑魁有些莽撞還望閣下不要介意,有此藥方在,老朽會好好嘗試的!”
墨子也清楚嬴瀾並沒有索要什麼,便是直接給出了這個藥方。
而且現在幾乎是必死無疑,雖然這藥方看起來並不是很靠譜,但死馬當做活馬醫,他自然也還是願意嘗試一下的。
雖然希望渺茫,但總比完全處於絕望好。
嬴瀾微微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先回去把病治好再來談別的事吧,本公子可不想看見和你談著談著你人沒了的情況。”
聽到這話,墨子稍稍思索一下,而後卻是忍不住爽朗一下,“好!既然閣下都這麼說了,那就勞煩閣下等一下了!”
話音落下,墨子也不猶豫,轉身便是走出房間去。
而見狀黑魁也是快步跟上。
等到二人離開,吳起這才開口,“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嬴瀾面色淡漠,“讓他們回去吧,若是真能先將病治好的話,那對我們是很有利的!”
聞言吳起微微點頭,“屬下明白!”
而後嬴瀾又是想到什麼,便是繼續開口,“對了,打聽一下那許少的家在哪裡吧,本公子倒要親自去看看他爹是誰!”
吳起拱手,“是!”
······
許府。
“爹!您可一定要為孩兒做主啊!那小子差點就要了孩兒的命啊!”
大堂內,全身包紮著傷口的許少一看許延尉來了,立刻便開始大哭起來,一邊大哭一邊開始訴苦。
看見兒子這悽慘的模樣,許延尉也是心疼不已,“兒子!我的乖兒子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哪個混賬!我饒不了他!”
眼見許延尉如此溺愛自己,許少就哭得更厲害了,“是個毛頭小子!知道爹您的身份還敢揍我,可絕不能輕易繞過他呀爹!一定要讓他知道您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