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承受著鋪天蓋地而來的壓力,這恐怖的情景根本是他們所想象不到的,那一眼看過去盡是的屍體,就彷彿是一個他們揮之不去的噩夢,整個戰場也彷彿是在瞬間變得無比的安靜了。
而屍牆後一點沒有防護,但卻給人與地獄來使般凶神惡煞的曹軍二千騎兵,卻在此時扔完該扔地東西后,繼續舉起那些帶有頭顱的旗幡,在一名長相平庸的將官發令下,開始整齊的向袁營城寨下催馬齊步走。
那發令之人自然就是曹智,所有的努力都已經進入最後階段。袁軍寨牆上頓時更靜了,隨著整齊的隊伍一步步逼近,那鏗鏘的步伐、馬蹄都發出鋼鐵一般渾厚沉重的聲音,寨牆上袁軍士兵們有種壓抑的喘不過氣來地感覺。
寨前百步,“鏗”地一聲,隊伍停止了前進。可是那種窒息的壓抑感卻絲毫沒有消失。曹軍士兵們一個個神情冷肅,就象一道鋼鐵鑄就地森林。
“烏巢已清,糧草燒盡,北軍的弟兄們,你們快投降吧!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這就是這支地域之師一路給城寨上袁軍釋出的唯一資訊,簡短、簡潔、明瞭、充滿了不可置否的森嚴。
“噹啷!”一柄鋼刀墜地聲傳來,也不知是那個袁軍城寨上的那個士兵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轉身便向後方逃去。而受此影響,所有防禦計程車兵也隨即混亂起來,開始拼命地向後方逃去。
此時那無數的跟在曹智這支恐怖之師之後,正在迅速出城集結的曹軍,突然接到了曹智全面出擊的命令。
幾座寨門內的曹軍騎士在看到曹智勝利回師的部隊時,各部將官在荀攸、曹洪等人的授意下,就已經下令全部洞開了。但到了此時名正言順的傾巢而出時,那些寨門還是根本無法滿足二十萬狂湧而出兵將的需求。
曹軍上下依然明白,他們總攻的時機終於已經到來了。怒吼著衝出營寨的曹軍兵將,像一片片黑色的烏雲般,湧出營寨,奔到兩軍之間的空曠之地。
袁譚此刻也有些慌亂,他實在沒有想到在自己前不久的高壓手段之下,竟然還有人敢不戰而逃。但看到城寨下那支恐怖之師營造出的恐怖和高壓氛圍,的確連袁譚也想轉身逃了。很明顯他身後的陽武大營,在肯定,並比他們早得知烏巢兵敗後。但卻未叫他們撤退,明顯是要用這近十萬的前軍士兵性命為那些高層拖延時間,讓他們想出對策,或是爭取撤退的時間了。
深深瞭解自己父親的袁譚,第一不傻,第二他也已無法再控制此處城寨的情形。他匆匆交代屬下頒令給沮授堅守外,飛快地轉身也跟在成百上千的潰逃士兵,在一排排的軍械、營帳、木寨中穿梭著,耳邊不斷傳來身後的敵軍嘶吼聲與他們士兵臨死前的慘呼聲。
從上一刻,曹軍表現出的輕描淡寫地滅殺烏巢全部軍士,並破壞了那裡的一切後,所有的袁軍士兵都在那一刻喪失了鬥志,儘管誰都明白向後逃去,也仍然逃不開一條死路,但恐懼已經深深地在眾人心間深埋了下去,現在的亡命奔逃只不過是求生的本能罷了。
一路上不時有士兵慘叫的在袁紹白馬儀從督戰隊的箭矢下跌落、喪命,但這些平日裡高人一等的白馬督戰隊兵將,此時卻無人再理會他們,對他們執行的軍法,也不再感到有任何一點懼意。因為在此時此刻,每一個名潰逃下來計程車兵,都認為背後的曹軍才是更恐懼的。他們此時必須全力奔逃,甚至不惜擊殺阻擋在他們身前的白馬督戰隊。
這個時候,只是稍一遲緩,便會決定生死。很快隸屬袁紹最親近的白馬儀從督戰隊,也預見到、聽到、甚至看到了這些人不計後果奔逃的原因。
“城寨破了!他們堅固,有十幾萬人堅守、駐防的城寨破了!那是怎麼會發生的?”
此時已經無人再來深究這個問題,越來越多的白馬儀從督戰隊,也跟著潰退計程車兵,丟盔卸甲的開始加入亡命者的行列。
“怎麼回事?外面怎麼回事?”
斜掛著橘色“袁紹巾”的袁紹在一群文武官員的簇擁下,著急忙慌的奔出中軍大帳。
他們是在聽到官渡崩塌似的潰退聲,才出帳檢視的。之前他們對於烏巢的失利,還未得出一個可行的商討結果,沒想到,官渡前線就發生了大潰敗。
“父親,父親……曹軍進攻了,進攻了……我們的城寨破了,破了,曹智殺過來了……”
還未能全面瞭解官渡塵土飛揚和如潮朝著陽武潰退人群的原因,袁譚就帶著三百多白馬儀從,一頭撞進了大帳的人群中。
“什麼?城寨破了?怎麼可能?蔣奇、孟岱……郭圖、審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