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情理的地方,大感不妥,心中一動,問魯肅道:“敵人若到了對岸,是否可遠遠繞往上游,再渡河包抄我們的背後呢?”
魯肅道:“可以,我也想及過此點,往上游可走兩條道,一是當利口、橫江浦,那是西江上游之地,也是曲阿門戶,但那裡我們已有兵將防守,吳景想輕易攻佔應該沒那麼容易。另一端就是越過翠螺山後,連線的是馬鞍山,那裡一路山勢陡峭,攀登極是不易,故我在沿河處設下烽火臺,若見敵蹤,會立刻示警。何況那一帶的牛渚河河闊水急,兩岸處處高崖,又沒有橋樑,敵人縱有此心,怕亦難以辦到大隊人馬來襲。”
曹智始終放不下心來,向另一側的王平道:“多派探馬到馬鞍山靠近牛渚的煙墩山、七畝塘、高個山四處看看,能夠走遠點就更好。”
王平欣然領命去了。
魯肅見曹智不相信自己的判斷,神色不自然起來。
曹智見狀笑道:“子敬匆將此事放在心上,戰爭之道,千變萬化,總離不開‘出奇制勝’這四字箴言。吳景既享有盛名,自是有本領的人,所以我才要防他有我們意料之外的奇兵。
魯肅躬身稱受教之時,突然也想到了什麼,忙道:“昨晚杜大目營內兵士有發現敵軍在這翠螺山西麓下活動,我認為這裡不易攀爬,吳景不太可能把這作為偷襲點,他計程車兵本事再大,如何攀爬上那峭壁?也就未在意,現在聽主公之意,倒是要防上一防。”
曹智馬上肯定對魯肅道:“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我此次在山越算是見識了人之異能,人可以在山林間那樣飛來蕩去,這種峭壁怎麼可能爬不上來。”
魯肅等也有聽說曹智在涇縣的遭遇,既然曹智有命,他們也不敢馬虎,魯肅立即吩咐著杜大目要加強此處的巡邏和防守。
曹智及時補充道:“杜大目你派人到杜功曹那裡領取一些石油,把他澆灌在西麓這段臨江峭壁上,一來企圖攀登的敵軍滑不溜丟的不容易爬上這西麓,就算能爬上來的也會弄出些聲響,你然後叫士兵如發現有敵軍想從這裡偷襲,就直接點燃這些黑油,燒他們個鳥朝天。”
杜大目一聽還能燒人玩,興奮異常咧嘴大笑道:“好,我這就去,放火我老杜最喜歡了,哈哈”
杜大目領命而去後,曹智、魯肅兩人又研究了阻擋敵軍的種種策略。因為至少在接戰時尚要撐上幾天,才能佯作敗退,否則誰會相信。
千頭萬緒的討論完畢,曹智猛吸一日氣,拋開所有令他煩擾的念頭,下令道:“事不宜遲,大後晚我們便佯作大軍剛到,引敵來攻,並在各處寨內堆放柴草,以火燒寨以阻截敵軍,再分批撤退。”
魯肅、雷公等人轟然領命。
最後曹智道:“子敬不用擔心那些戰艦,對付這些大傢伙都包在我身上,我早有定計,你只要管好營寨,著所有人輸流休息好,到敵軍進攻是才有精神應付敵人。”
曹智指著右方一處靠山的密林道:“若投石車運抵,我就會使杜濩著人先把投石車等重型器物藏在林內,覆以樹枝樹葉,到需要攻襲江上戰艦時就可把距離縮短一倍了。”
曹智說到此處不由啞然失笑道:“子敬有否想過一把火把這些戰艦都燒著了會是什麼情形?”
“啊……”
西江對岸的袁軍大營裡,吳景扶帳門而立,他率軍兩萬有餘,分幾路甫侵,他自己帶領的一路約數一萬兵馬於今年九、十月間抵達丹陽對面江岸的徐州,跟丹陽隔長江對峙。吳景做了很多,鼓動祖郎在涇縣造反,騙薛禮去秣陵當炮灰,迷惑的丹陽方面錯誤調遣兵馬。這一切的一切都應該預示著他成功坐擁丹陽,但現在為什麼他還在江的對岸呆呆守望,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殺敗對岸的曹軍,真正踏上丹陽的土地。
在吳景心下吶喊發洩完對連日失利的不滿後,心緒慢慢平復的他,眼望帳外不遠處的滔滔江水,沒頭沒腦的問了句“曹智真的在涇縣受傷了?”
“是,斥候回報說他還傷的很重。”軍帳深處一名年輕的將官抬頭應道。說話之人是孫策特別代表周瑜,周瑜現在被吳景聘為此次征討丹陽的偏將,這個職位比碑將要高。但周瑜到現在也只是個光桿司令,連一名普通碑將都有的直屬兵馬都沒有,吳景未給他一兵一卒,他現在只能在他的大帳裡做做文職工作。
吳景不願信任這些嘴上沒毛的十幾歲年輕人,給周瑜偏將的待遇也是看在他親外甥孫策的面子上,在吳景眼裡這些毛頭小子還有好些東西要學。
吳景聽完周瑜的證實曹智受傷情況,終於在他那陰沉的臉上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