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先生真是想念的緊,能和先生在這皖城相遇,也屬一種緣分,咱們這幾日的兵兇戰危相信先生已有所耳聞。”
李儒聞言只是微微頷首、欠身,臉上沒多大變化。
曹智說完故意看了一眼王平,王平心虛的低下了頭,他那麼早請假回家,不就是要把碰見曹智的事情事先跟李儒交待一番嗎?曹智也不怪他,繼續道:“我等早知先生不是個平庸之輩,自幼熟讀經典,諸子百家,天文地理,無一不通,無一不精,眼下智自感勢單力薄,對於此次征戰,鈍利究竟如何也是心中沒底,不知先生能否賜教曹智一二,如果先生覺得曹智將來還能成些氣候,還想請先生出山相助曹智。”
這話曹智說的極為誠懇,誰知那李儒一聽曹智所言,竟然故作吃了一驚的樣子,當堂怔了半晌,臉上更是變了顏色,道聲:“失禮了,在下萬不敢在列位官長太爺面前賣弄見識。”說罷就要端酒送客。
許諸是土匪響馬子的脾氣,點火就著,哪受得住一介市井講古之人的如此怠慢,聞言勃然大怒,“啪”地拍案而起,拽出刀來罵道:“恁般不識抬舉?你這廝雖不長進,卻也是有兩個耳朵的人,難道就沒聽說過咱們都尉的赫赫大名?且看爺爺割了你這兩隻沒用的耳朵!”
聽得許諸大罵,那李儒卻絲毫不為所動。其實李儒他透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加以王平在軍中的所見所聞,李儒還真猜出點陸康事來。他得知今日曹智要來,也算做過準備,想來個一鳴驚人,計振群豪。但他也是個極倔的性子,被許諸一罵,神色傲然,“嘿”的一聲冷笑,只道:“自家從來不肯說虛妄之語,但曹都尉的事情非同一般,說不得,不敢說,說不好害了諸位性命,也可能給自家惹來無妄之災,眼下倘若用強相逼,那麼是殺是剮悉聽尊便,死得倒還俐落些。”
李典也聽得不耐煩了,從位上站起身來,對曹智說:“大哥,這廝言語不知進退,怕不是個良善之人,休要與他一般見識,咱們回營去了。”
曹智心裡同樣是不怎麼痛快,不過他知道,李儒這種人挾才自傲,就愛擺擺架子,裝清高,那樣才能顯示出他們的與眾不同,顯示出他們的價值。古代好多名士、高才都喜歡來這套,弄得神神叨叨的方顯出他們的本事。後來諸葛亮也不是弄過這套東西,害的劉備弄出個三顧茅廬。
曹智也不在乎他裝腔作勢,但也不能讓他拿腔拿調成了習慣,以後還怎麼駕御此人。於是他也準備來點李儒看不懂的,曹智像是自已解嘲似的道:“各位莫急,且聽我說,曹智以前在電視不,以前見過位老道師傅,就是在江湖上賣卜算命多年的金點大行家,你這些招搖撞騙的門道兒,瞞得了旁人,卻瞞不了我。常言講得好,有卦口,沒糧鬥,若信卜,賣了屋。”說罷哈哈一笑,起身邁步就走。
其實李儒早已從王平那裡知曉曹智有意招攬於他,只是未曾直言道破,本想把曹智的胃口調調高,但現在又有點弄巧成拙了,他這人生來又是心高氣傲,就這麼這讓他低了頭,他心有不甘。
一旁的王平也有點急了,這時抬起了頭,漲紅了臉,正想起身攔著曹智等人,準備要說些什麼。
第二百零四章 借古喻今
此時李儒見曹智真的灑脫起身,準備離去,心生懊悔的同時,暗想:“若是讓他們如此走了,他的本事豈不真要被人視為江湖伎倆?”於是叫道:“且慢,還望諸位軍爺息怒,既然來了,不妨先聽在下講段罕聞的舊事,消遣了再走不遲。”
若論起李儒的才華來,就當世孔融之流他也不曾放在眼裡,今天沒想到碰上了曹智這麼個不著調的人,也和該他倒黴。李儒就這麼會兒功夫,已經自賤身價,變成了“消遣”。
曹智嗯了聲,對著也已跟著曹智起身的夏侯淵等人揮手隨意說道:“現在還早,既然正事沒辦成,大家就當圖個酒後的消遣也不錯。”
曹智本就是來招攬李儒、王平的,現在看那李儒言語客氣下來,又放下了身段,曹智知道也不能太過分。便裝作像是消了無名之火,迴轉身重新落座,其餘眾人自是跟從。
曹安那小機靈更是給王平打了個眼色,讓他放心。其實自打進屋之後,曹安和王平就沒少眉來眼去。曹智和夏侯淵都有看到,但都沒說破。曹智更是從早上曹安的言談中聽出,這小子現在是把王平當成了崇拜的偶像,想極力促成曹智招攬王平、李儒之事,他也沒少替王平說好話。
許褚可能趁別人講話時,已不知喝了多少碗,現在更是興致勃勃,咧著大嘴笑道:“不知李夫子要給咱們講哪段大書?俺最喜歡聽那些好漢的事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