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讓他拿主意的話,陳溫毫無反應。他接著鄧艾的話後拱手道:“主公,我等這些年來續集了諸多兵馬,在揚州也經營多年,雖說現在還說不上兵強馬壯,但要以死抗命,揚州未必不可留,刺史之位未必保不住,只要……”
周倉此前在書房外的提議就是這個,拒不受此命,等那個什麼陳瑀一到歷陽,抓了他,甚至是宰了他,又能如何?
“胡說!”
鄧艾和陳溫差不多同時斥罵道。這一點上陳溫鄧艾甚至不用商量都會默契的站在同一陣線上,周倉的提議等同於什麼?等同於謀反。陳溫是什麼人,陳溫自詡是飽讀詩書的聖賢之人,怎可做出此等謀逆之事。
陳溫斥責周倉時,激動地撐著身體微微起了起身,臉色也因為太過激動,而出現了一陣紅潮。斥責完周倉,陳溫喘著粗氣,再次無力的躺回了椅榻,吃力的反轉著身體,像是不想再聽周倉如此胡說八道下去。
其實在書房外,鄧艾已是和周倉爭論過此事,鄧艾也認為以武力抗命是絕對行不通的,也是自毀清譽的愚蠢行為。
在這一點上棗袛一時沒了主意,他本來就沒什麼政治主張,興趣也不在這上面,能登上揚州都尉一職,主要原因也是陳溫是他老丈人。他一生最有見解和政治主張是在曹智在任揚州都尉之時,他不但找到了知心的朋友,也徒增了諸多見識。對於抗命,用武力保住老丈人刺史地位的事,他既躍躍欲試周倉的建議,又從心底覺得有些後怕,這要是不成功,那就是滿門抄斬的罪過。
“周都尉,妄使君如此栽培與你,你竟要陷使君於不義,你所說的計策是萬萬使不得的。”
(各位書友,本書因劇情需要,在諸多歷史人物、年代、出場順序上都和正史有較大出入,是作者故意為之,純屬小說言家,請大家諒解。)
第三百零六章 陳溫倒下了
這種危機時刻,周倉不理還在大冒酸勁的鄧艾,他不想就此結束,他要竭盡所能勸阻陳溫。於是他一撂衣襬,擲地有聲的跪在了陳溫椅榻前,含淚道:“主公,現在天下紛爭,有誰還在緊守君命,他袁術不是也是胡亂得的南陽,豫州刺史孫堅、冀州牧袁紹不都是靠著實力和非法手段得的刺史、州牧之位,就連現在皇上身邊的人也都非正途,為什麼他袁術表的人就可以如此輕易的取代您執掌揚州,主公,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是實力說話的天下。只要主公不棄,以我州府一萬兵馬,加上我已聯絡丹陽太守曹智曹大人,只要他肯與我等聯手,就算袁術舉所有兵馬來攻,我們未必沒有勝算。”
〃混仗,君子為人要袒蕩蕩,周倉我告訴你,休要再胡說八道,不然〃
鄧艾那股子耿勁又上來,這會兒說話不但臉色肅然,還像是要和周倉吵架似的。
周倉雖說面對鄧艾等人歷來是好脾氣,但在這節骨眼上被鄧艾這股子酸氣也燻火了,他噌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大聲道:〃不然怎樣,你還敢把我綁了送交朝廷,你不如把我這大逆不道之徒送給新來的陳瑀,你還能建份不小的功勞。〃
〃你,你〃鄧艾也是被周倉的駁斥,說的氣極,一會兒的功夫就漲紅了臉,但一時又尋不出言語對駁周倉,於是,鄧艾只能轉身,尋求陳溫的幫助。鄧艾一臉憤然的對著陳溫道:〃使君,你看看他這說的是什麼話,使君,使君!〃
鄧艾、周倉吵的這麼歷害,陳溫彷彿沒聽到似的,這會兒鄧艾急著叫他,他才失魂落魄地爬起身來,忽然腳下一個踉蹌。離的最近的鄧艾見勢不妙,慌忙上去攙扶了一把,結果也被帶得身子一歪。所幸這個時候棗袛、周倉發現陳溫情況不對也都上來幫忙,總算是把陳溫重新扶到了榻椅上坐下。
〃亂世,大亂世啊,是我連累了你們,有什麼事咱們再商量……這種時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陳溫神經質地嘟囔了幾句之後,眾人發現他說話時不但眼神呆滯,嘴角還自然的趟出口水來,長長地掛了一條,陳溫也渾然味覺的樣子,木訥的準備轉身再次躺下。忽然他像脫力似的脖子一歪,整個人失去了支撐力,緊接著就昏厥了過去。這一來頓時嚇傻了書房內的三個大男人,同時,又引來旁邊三人一片慌亂。
眼見得這情景,三人都沒這方面經驗,都不知該如何處置,倒是平時沒什麼主見的棗袛第一個反應過來,他也顧不上其他人了,對周倉、鄧艾留下一句〃我去請郎中!〃就一溜煙地飛奔了出去。
在剛才的一剎那,在場的人都清清楚楚地體會到,剛剛陳溫一直都在強撐,這會兒他卻再也撐不下去了。
陳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