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小子,你是什麼意思?那林清平乃是道家的恥辱。不世的蠢材,怎麼能配上紫音師妹?今日白雲道觀的許道首可不在這裡,他受你矇蔽照顧你,我等卻不容你,你一個小小的白雲觀燒火道人,如此目無尊長,等稍後你們陳道首回來,我會叫他好好管教你的!”穆凡岑壓著怒氣,乾笑幾聲道。
其實這林晨的工作是看管丹爐,可穆凡岑為了羞辱他,故意說他是燒火道人。
“什麼東西,除了能帶領一幫道眾在江南大肆斂財,還會做什麼?吾不屑與汝等一堂!”那林晨年紀不大,卻是個好漢子,竟然也長身而起,大步離開。
在座的其他道士卻都面面相覷,其實林晨口中的那段歷史,這裡的人多少都有些耳聞,只不過這穆凡岑身為帝國四大道場的道首,雖然他和他主持的江南懷真道觀的風評都不算好,但畢竟地位在哪裡擺著。所以眾人也不想多參與插言。
而這林晨地位雖低,但卻很得白雲道觀道首許還宗的欣賞,每次道法辯會,都點名要其前來,而林晨也的確不負所望,一張利口,熟讀道經,幾次下來深得眾人認同。
因此,儘管這次道法辯會許還宗沒有出席,大家還是讓其參加了。
不過,眼下的事情卻有些失控,這些道士無一不是精明之輩,都覺得這事情裡透著幾分蹊蹺,自覺的閉了口,耐心的等待起後邊事情的發生。
就連引發了這件事情的龍虎道觀道首張玉衡也是一臉尷尬的搓了搓手,就不再言語。
帝都白雲道觀後山桃園。
漫山遍野的桃花,粉的、白的,紅的,有若燦爛雲霞,微風吹過,不時有花瓣輕輕飄落,踏著花瓣與青草,彷彿漫步在仙境之中。
“這白雲觀的桃花果然不同凡響,甚好。”雷東風讚道。
“那大哥將來不打仗了,你每年都來這裡陪我看桃花好麼?”江築英一張小臉有些羞紅道。
“好。”雷東風點頭應允。
“咦,道哥去了哪裡?羅蘭姐姐怎麼也還不回來?”江築英道。
“許道首,你看見林道長沒?”雷東風問許還宗。
“難道他真忍耐不住去……”許還宗卻是面色微變,喃喃自語。
“在那邊,好像有一些麻煩。”李若曦一指遠處一片房舍的拐角。幾個人影正圍攏在一起。
“走,去看看。”雷東風帶頭走了過去。
還未到身前,就聽見一個公鴨嗓乾笑道:“林清平,師尊有令,您不得踏入本觀一步,難道你忘記了麼?”
“我若不走呢?”這聲音卻正是老道林清平,這種語調卻與他往日的氣勢截然相反,彷彿一個賭氣的孩子一般。
“那就對不住了,來人,把這個白雲觀的叛逆給我拉出去,在觀門前示眾。”那個公鴨嗓笑道。
江築英一見,正準備上前制止,雷東風一把攔住她,一指遠處走來的幾人道:“靜觀其變,有些事情先讓道哥自己解決。”
說完是一
一旁的許還宗聞聽此言,驚訝的看了看雷東風,轉瞬捏著白鬍子微笑道:“林道友有你這個朋友,是他的造化。”
果然,林清平低喝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林清平今日並不會進入白雲觀一步,但請不要再阻止我在後山行走。”
“笑話,誰知道你在後山鬼鬼祟祟的要做什麼,萬一觀內丟了什麼銀錢。你脫不了干係。”一個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一個一襲青色道袍的年輕道士走了過來,身邊還有一和老道和一個小道童。
“陳陽,你休要血口噴人!”林清平牙齒咬的直響,卻仍在努力的剋制著。
“林清平,我知道你很想動手,你動啊,你動一下,就算你違背了當日的誓言,一個違背誓言,欺師滅祖、反覆無常的小人。不但是我白雲道觀的恥辱,更是天下道眾的恥辱!”陳陽誇張的笑著,但眼神卻始終冷冷的注意著林清平,等到他的出手。
“好了,陽兒,你退下,那個老道士忽然開口道。”正是白雲觀現任道首陳寒冰。
“林師弟,別來無恙。”陳寒冰淡淡道。
“陳寒冰,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今日只是在後山賞花,你都要阻攔於我麼?”林清平道。
“好,既然林師弟快言快語,我就直說了,當年你做出那事來,人神共憤,我費盡心機才幫你掩飾過去,而你也被長老們剝奪了繼承之位,並嚴禁你再踏進道觀一步,這些你可記得。”陳寒冰冷聲道。
“當然記得,我今日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