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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其餘一萬多前鋒軍士兵,除了戰死的兩千餘人,其餘人也都放下了武器,被隨後的江築英等人趕進了營房。
“不能再拖下去了!”江築英看了看懷錶,指標已經指向了凌晨。
“這些縮頭烏龜,姐姐,莫若讓我帶隊去衝上一陣。”呂貞之此刻已經將萬雄階的人頭交給了身後的親兵,
“不行。敵人困獸猶鬥,我們損失不起,也耽擱不起這個時間。清策,你去準備乾柴;冰玉,你帶人把我們帶來的火油彈拿來。”江築英猶豫了一下,毅然道。
“姐姐,你真要火燒他們?”呂貞之臉色一變,這可是五千條人命;他雖有些張狂,但卻並不是濫殺之徒。
“江姐姐,你打進大營後,肯定會有敵人負隅頑抗,但城外的安南軍隊已經蓄勢待發,光憑道哥他們很難在敵人到來前解決城頭上的麻煩,所以你們必須儘快趕去支援,方能在安南士兵抵達前,掩蓋住一切。所以,如果大營裡的敵人拒不投降,可直接放火,若姐姐不忍動手,可讓手下人去做。”江築英回想著李若曦的話,一切要以大局為重,鎮南關若失,死的就不是五千人的問題了。
江築英想到這些,以她的性格又怎麼能將這樣的責任推卸給手下,遂點點頭對呂貞之和關怒白道:“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切由我承擔,我們沒有時間耽擱。半個小時內必須趕到南門,這是軍令!”
“喏!”呂貞之和關怒白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浮現出一絲憂慮。
兩人當然不是為那五千負隅頑抗的姜開山死忠憂慮,而是為江築英擔憂,殺敵沒錯,但畢竟前鋒軍還在帝國所管,這五千人怎麼說也是帝國軍部在編計程車兵,若是被有心人告到軍部,江築英身上的罪責勢必又要加上一條。
“不管怎樣,命令雖然是她下的,但放火是由我執行的,大不了到時候算在我頭上。”兩人心中卻都有了相同的計較。
幾分鐘後,前鋒軍臨時大營的一角火光沖天而起,瀕死的慘叫聲和絕望的叫罵聲以及東西燃燒產生的爆鳴聲,不斷在夜色裡響起。
有些敵軍忍耐不住,嚎叫著衝出火海,卻被亂箭射死。
慢慢的,火光中再沒有的了動靜,一股烤肉的味道不斷傳進鼻翼,江築英面色清冷。
呂貞之和關怒白擔心的看著眼前這個不是男兒,卻更勝男子的巾幗豪傑。心下欽佩萬分。
“叛我大漢者,死。”江築英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有幾分微動,但面對左右將士注視的目光,卻是毅然道。
“喏!”眾人齊齊喝道。
而那些已經投降的敵軍士兵,卻是暗自慶幸自己及早選擇了放棄抵抗,否則自己現在就是那在火光中被燒成焦炭的一員。
鎮南關南門,老道手執三尺青鋒站在血泊當中,身前已經堆滿了十餘具姜開山手下的屍體。
本來在萬雄階走後,老道和羅蘭帶領幾百名陳任派出的家將即刻開始對南門進行偷襲,這樣一次的行動幾乎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但在姜開山的謹慎佈置下,還是出現了意外。
姜開山也知道這南門的重要性,不但要引敵人進城,更不能放進太多敵人,還要在最後能及時關門,頂住城外敵人的進攻,好讓姜開山取得殲滅“入侵之敵”的首功。
所以在南門這裡,姜開山不但安排了自己的堂弟姜鐵山,更將自己的心腹死士五百餘人全部給了姜鐵山。
結果,在老道等人偷襲成功,第一時間殺了姜鐵山的情況下,這些隸屬於姜家的死士竟然戰意不減,甚至更有為姜鐵山盡忠之意,竟然對老道他們展開了逆襲。
而此刻,根據事先得到的情報判斷,城外瀾滄江對岸十幾裡外,敵人應該早已經潛伏到位,如果這裡不能迅速解決戰鬥。到時候若敵人發覺了什麼,猛撲上來,老道等人必定首尾不能兼顧,而且那時候正面對抗幾萬安南大軍,就算取勝,面對後繼而來的西方聯軍,鎮南關必將淪陷於敵手。
此刻,黑暗中的敵人依然前仆後繼的擁來,與老道他們爭奪著城頭上的每一寸土地。
黑暗中,雙方都的撕殺中少了幾分呼喝,卻更多了幾分血腥。悶聲的怒吼與刀劍撞擊中,不斷消耗著攻守雙方的精力。
老道手下的這幾百人,大部是陳任訓練的家將,忠誠度極高,而還有十幾人卻是雷東風分給他的漢兵,是呂貞之帶來的手下。
這些修羅軍計程車兵,尤其是保護呂貞之的親衛,當真是以一敵十的勇士,不但個個身手非凡,而且擅長合擊。
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