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怒白人馬還在十幾米開外,但那股殺氣卻已經撲面而來。縱然勇猛如加雷斯也不敢輕視,雙手平端起長槍,勒住戰馬,卻是準備硬接下這一刀。
十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關怒白大刀從馬腹之處如電般閃出,在陰霾的天空下閃爍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帶起一道冷風,只奔加雷斯胸部掃來。
“給我回去!”加雷斯雙臂用力,長矛竟然直接點在了刀頭之上,順勢將青龍刀盪開,本已激盪的氣血又是一晃,胸口一陣發悶。
但關怒白這招卻怎能如此輕易被破掉,下一刻,藉著加雷斯的槍勢,關怒白手腕微轉,輕輕一沉,大刀順勢劈在了加雷斯戰馬的腹部。
“這一刀,是為冰玉還你的!”隨著關怒白的怒吼,加雷斯胯下坐騎慘叫一聲,撲倒在地。
加雷斯見勢不妙,手掌在馬背上狠狠一拍,整個人順勢倒飛出去,踉蹌幾步後,手中長矛拄在了地上,整個和一把長矛就如弓弦一般。變得微微彎曲,眼睛死死的盯著關怒白。
“這一刀,送你去地府!”關怒白催馬上前,長刀橫掃,卻是要直接將加雷斯斬成兩截。
刀鋒急閃,加雷斯卻依然不為所動,在西方聯軍士兵的驚呼聲裡身子慢慢壓低。
“小子!”直到刀光離自己不到五六米遠,加雷斯暴喝一聲,身子一挺,藉著長矛彎曲帶來的動能,猛的一躍而起,人尚在半空,手中長矛竟然藉著那彈出的力道,如弓箭一般,直接向關怒白胸飛刺而去。
加雷斯人如弓,長矛如箭,藉著拄在地上的彈射之力,直奔關怒白胸口射出,發出一陣震人心魄的嗡嗡之音。
如果關怒白不收回長刀,那麼這迅如霹靂的一槍肯定會搶先一步洞穿他的胸膛。
“開!”關怒白情急之下,大吼一聲,長刀反手一輪,堪堪斬在那長矛的槍首吞口之處,將長矛震到一邊,但自己的虎口卻是一酸,很快更大的疼痛從身側傳來。
關怒白不用去看,也知道是自己的肋下,已經被加雷斯的長矛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如果不是他剛才劈中了加雷斯的槍口,使長矛改變了方向。現在這長矛應該是正紮在他的胸口之上。
此刻,加雷斯已經重回戰馬之上,再次從身邊摩多銀劍騎兵手中拿過一隻長矛,指向關怒白。
“殺——”關怒白那是何等的性格,面對強敵,縱然已經受傷,卻是毫不退縮。
更何況,他深知,呂貞之已經先退,自己再退,那身後這三千漢兵騎兵必將士氣跌落到谷底,到時候再被這些西方聯軍士兵包圍,那這些士兵的性命註定要交待在這裡,他和呂貞之是帶人出來搏命不假,但目的是為了打消西方聯軍試探的決心,讓他們儘快發起總攻,而不是白白的將關內的有生力量全消耗在這裡。
關怒白此刻已經完全放棄守勢,刀刀搏命,殺伐之氣不斷湧出,壯碩的身體彷彿充滿了爆炸一般的力量。
天空中的烏雲越壓越低,此刻風反而忽然停止,而關怒白的青龍刀卻帶起陣陣狂風,狂風的中心。正是加雷斯。
而風暴中心的加雷卻神色平靜,再無剛才的怒意,彷彿剛剛驚天動地的一槍已經讓他把一切都宣洩出來。那雙腥紅的眸子裡卻冷冽更甚,手中那杆普通的長矛,似乎每一下都抵擋的漫不經心,但卻密不透風。
“青龍天!”關怒白又是一刀劈出,刀光編織成了一道密佈的刀網,封住了加雷斯所有退路。
這刀網處處殺機,加雷斯抵擋的也開始吃力起來,濃重的氣喘聲,從這個驕傲的星耀騎士嘴中不斷噴出。
加雷斯長矛連點。金屬交鳴聲裡,關怒白已經縱馬殺近加雷斯身前,而加雷斯手中長矛更是吃不住關怒白青龍刀的鋒利,從中一折兩斷,刀光擦著加雷斯的身體一閃而過,一側鎧甲被劈開一道恐怖的縫隙。
接著,關怒白刀光一變,青龍刀高高舉起,一招最簡單不過,卻霸氣十足的力劈華山,直奔加雷斯頭臉而去。
加雷斯面色之上卻忽然浮現出一絲冷笑,右手半截長矛狠狠抽在青龍刀刀面之上。
關怒白之前已經受傷在身,在經過這一陣猛砍猛殺,半邊身子都已經有些麻木,這一招卻是已經盡了全力,全然不留後手。
此刻,在加雷斯蓄力的猛抽之下,手中青龍一偏,緊貼著加雷斯的護肩砍下,幾塊鐵片飛上半空。
而加雷斯左手的半截長矛的槍頭部分,卻是狠狠刺向關怒白腹部。
關怒白百忙中奮力一拔身體,半截長矛直接刺在關怒白的大腿之上,透過鎧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