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諸葛庭、張光遠這種喪心病狂的野心家差距不小,他只是有些太過迷戀自己的軍權,當然這也和其一心想把夏侯家族帶進帝國第一流的世家的急切心理有關。
想明白這些,兩個本就無深仇大恨的軍人,最終選擇了合作。
此次淮北大營出征,張光遠分配給夏侯駿捷這一路人馬的任務就是在側翼拖住西方聯軍的援兵,其他幾路也各有側重。
而雷東風事先就和夏侯駿捷商議好,將狂瀾軍的一半人馬交給司馬南和讓其配合夏侯駿捷作戰,而他則和江築英李炎等人率領一萬五千人馬,深入敵後作戰。
既然雷東風將一半軍馬給他的序列裡排程,其中還包括在潼關之戰中立下赫赫威名的藤甲白蠟長槍兵團,夏侯駿捷自然沒有反對。
而在全軍出發後,在度過長江後,夏侯駿捷即與雷東風正式分兵。
“我軍繞路中南、湘北行省交界,與呂貞之率領的修羅軍一部以及阿爾斯率領的雷騎軍匯合。同時,眾人將在哪裡登船,順長江東進,直插金陵府!”雷東風一指地圖。
此刻,狂瀾軍上下眾將終於明白,自家大人原來是想要其餘漢兵的進攻為吸引,自己長途奔襲,直插江南腹地。
而早知道這個計劃的江築英等人卻是心下激盪,若此次真能如雷東風所願打下金陵府,那麼就等於將江南行省的西方聯軍一分為二,長江以北的十餘萬西方聯軍將成一隻孤軍。
這一場勝利。對整個江南行省的局勢都將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只是如何瞞住如今已經控制住長江中下游的西方聯軍,順利抵達金陵城下,卻是一個難題。這也是大多數狂瀾軍將士心中的疑問。
“全軍返回淮北!”直到夏侯駿捷率大軍走遠,再看不見影子,雷東風下令道。
“喏!”眾人翻身上馬,一路直奔西北而去。
帝國紀元999年10月29日午時,帝國江南湘北行省九江府。
自西方聯軍攻克江南行省,宜昌府以東的湘北行省四分之三的領土業已淪陷,而這地處湘北、江南兩省交界處的九江府也是聯軍控制的重點區域,駐紮有聯軍瑞德王國三個千人的海軍大隊,還有西斯利王國的一個千人劍士大隊。
這些人馬對於控制這樣一箇中型府鎮卻已經足夠,畢竟帝國在湘北行省的兵力佈置本就不足,被打散後,更是很難組織起反攻的力量。
湘北一路易守難攻,絕對不是開展反攻的好地點。事實也證明,帝國選擇了從江南行省開啟缺口,而不是這裡。
而且,九江府上有湘北重鎮宜昌,駐紮有西方聯軍六萬大軍,下有金陵府抵擋漢兵前線兵鋒,因此九江府內的這些聯軍士兵除了據城而守,為防止漢兵趁水路東來外,幾乎沒有什麼戰況。
更何況。如今從宜昌府到長江出海口的鎮海府,沿路上下更設定有烽火臺無數,只要有戰況發生,訊息在一天內就能從宜昌府傳遞到金陵府,九江府的這些士兵卻也放心的很。
“漢斯,聽說我們的人馬已經在合肥府與漢人發生了戰鬥,四周幾個小鎮都已經失守了。”九江府港口處,一個瑞德王國計程車兵對身邊同伴道。
此刻,已經進入帝國的深秋時節,縱然牴觸南方,但江邊的氣溫也已經有些沁人的涼意。
兩個士兵抱攏著隨身的兵器。儘量將身體躲避進岸邊哨卡的角落,一邊閒聊,一邊注視著江面上的動靜。
自聯軍攻佔江南、湘北以來,往日這艦船來往如織的水域就徹底平靜下來,除了偶爾駛過的西方聯軍海軍巡邏戰艦外,江面上連鬼影子也看不見一隻。
當然,每天一次,往返兩岸的渡船卻是照常行駛著,只是乘坐的旅客少的可憐,能不出行就不出行,畢竟誰也不想成為西人刀槍下的冤魂。
“維森特,只要開戰我們也難逃上戰場的命運,只要能活下來比什麼都好。”看著蕭瑟的江面,那名為漢斯的瑞德海軍士兵嘆息道。
“是啊,一打仗肯定就要死人,想那埃裡克森大人,是多麼勇武的一個人,還有咱們一萬名‘冰海狂盜’,那可是我們的精銳啊!可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在那小小的海島了,你說帝國人是不是會傳說中的法術呢,否則怎麼就沒人逃回來?”維森特感嘆著,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法術到未必,可是帝國的聰明人只比我們西陸多,不會比我們西陸少,我們的王上喜歡金銀財寶,想要瓜分到這帝國肥沃的土地,可我們卻要為之去死……”漢斯狠狠的抽了下鼻子。
“漢斯你又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