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率領的輕騎之下?輸的是什麼?不是武器,不是盔甲,也不是所謂的戰鬥意志,就是輸在機動靈活之上。
想那後世縱橫歐亞大陸的蒙古輕騎,為了提高速度,甚至連最輕的皮甲都不穿著,更不用說這種連馬匹都要武裝上的鎧甲了。
但就是這樣一群身穿布衣的蒙古騎兵,卻一樣可以殺到萊茵河畔,讓那些身穿連體重甲的西陸騎士膽喪。
他們憑的是什麼?就是騎兵的機動靈活與無雙的騎射,也就是——狼性!而給狼兒穿上盔甲,那麼狼也就成為了馴服的家犬,不復其迅猛。
當然,這些話雷東風只能藏在心裡,就算帝國騎兵冠絕大陸,但也沒有人敢說只憑借輕騎就可對抗同等數量的重騎。
這不是單兵素質上的問題,更不是指揮者的問題,而是整個這片大陸對騎兵戰理念認知的落後。
“太祖怎麼說也是個穿越者,竟然沒將後世這樣的騎兵理念留給帝國。”雷東風腹誹不已,他卻不知道,當日太祖程雲手下哪裡有這許多戰馬,征戰天下的主力依然是步兵。
而直到後來帝國徹底擊敗匈奴殘餘和鮮卑大部,這才完全控制了主要的良馬產地,更建設了聞名大陸的四大軍馬場。而這個時候太祖已經老去,而且那時代的西陸還沒有什麼重騎兵一說,唯一上得了檯面,能阻攔太祖手下騎兵的也就是當時尚在奧丁神族統治下的條頓公國的重灌步兵團。
因此,這輕騎對抗重騎的戰術也就沒有被太祖傳下來。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二百八十三章 鐵血起殤歌(1)
煙塵亂舞中,近衛鐵騎的佇列就如一片移動中的鋼鐵堡壘一般。阻擋在他們身前馬側的木樁、鹿柴、甚至是幾座臨時搭建的土牆,全部被撞擊成了粉末,緊接著一陣叫好聲轟然響起。
“近衛威武!”一群將士在校軍場一側大聲歡呼著,看臺上的一干高階將領也是頻頻點頭,幾個二級軍團的軍團長,更是看在張光遠是淮北大營總都督的面子上連聲喝彩,將這近衛鐵騎誇上了天去。
不過這近衛鐵騎也的確爭氣,兩千人的一個旅團,在偌大的校軍場上就有若一體一般,進退之間,帶起騰騰的殺氣,揮舞起長長的鐵矛,整支隊伍就彷彿鋼鐵的怪獸,帶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那種氣勢就連雷東風這種心裡不屑的傢伙,也感到了一絲壓迫感。
是的,無堅不摧,面前樹立的木靶、鹿柴、和數列用木頭製作的假想敵軍,全部在這鋼鐵的洪流下,摧枯拉朽一般被橫掃一空,彷彿這世界上沒有什麼可以阻攔他們一般。
他們甚至都不用發出什麼山呼海嘯的喊殺聲。就是這樣沉默的前進,卻是如此震人心魄。
“雖然要被歷史所淘汰,但真的是冷兵器時代的坦克集團一般,只可惜沒有持久作戰的能力,又無坦克的遠端攻擊……”雷東風也是微微感嘆,為這重灌騎兵最後的輝煌而惋惜。
歷史,永遠是被勝利者所書寫的;而軍隊也同樣只會留下勝利者的番號,失敗的被淘汰的只能是鐵血下的陪襯。
哪怕你曾經取得過多麼大的輝煌,但只要有了不可逆轉的失敗,那麼就註定是勝利者的墊腳石,這就是重灌騎士不可逆轉的殤歌。
隨著一個接一個軍團派出的代表進入校軍場內操練,眾人的情緒也逐漸高昂起來。撇開政見的不同不談,任何一個軍人面對眼前這種人馬如龍,殺氣騰騰的場景,都會不自覺的熱血上湧,因為這畢竟代表了一個軍人畢生的驕傲,也是一個國家武力強盛的象徵。
很快,代表燕北大營一路參加操練的狂瀾軍團狂瀾飛騎也進入了場地,出場的人數不多,只有一千人。畢竟雷東風他們現在只能算是附屬於飛虎軍團的二級軍團。
狂瀾飛騎,聽起來,好像是一支隊伍的名稱,最多不過是師團編制,但在狂瀾軍中,狂瀾飛騎其實是對所有騎兵的統稱。
尤其是在雷東風從夏侯駿捷那裡用糧草交換來戰馬後,除了李邦昊率領的一個萬人步兵師團外,狂瀾軍其餘兩萬餘人。四個騎兵師團加上荊展的前鋒獨立偵騎旅團,對外皆統稱為狂瀾飛騎。
而阿爾斯等人率領的西陸兵團,則一直按照雷哈格爾的舊稱,統稱為雷騎軍,其間步騎混雜,人數在五千上下,但戰鬥力十分可觀,而且無論阿爾斯還是雷哈格爾、加雷斯、斯泰拉,甚至後來加入的少年戈武,皆是一等一的猛將,人說一頭獅子率領一群綿羊可以打敗一頭綿羊率領的獅子,更何況是這許多頭獅子呢,只不過他們這些人的身份實在敏感,縱然是透過輿情的傳播,帝國上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