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手中冷鋒戟再次揮出,但這一次卻是被面前那希斯坦的馬其頓步兵死死拽住。
雷東風雙臂凝力,猛的一攪,那馬其頓步兵的十指頓時被割斷在地,慘叫一聲癱倒在了地上。
雷東風直接一腳踢起,那士兵的脖子直接彎折成了銳角。
此刻。雷東風已經連續撕殺了半個時辰,身上早已經是汗流浹背,渾身的肌肉也開始不斷的顫抖、痠麻。
這種高強度的作戰,需要的不僅僅是體力,精神上更要高度集中,身體的每一塊肌肉和神經都崩的緊緊的,若是一個沒有經過訓練的人,在這種狀態下頂多能堅持五分鐘。
而經過百般錘鍊的精銳士兵,一般也只能堅持半個小時,最多不能超過半個時辰就應該被輪換下去。
而一旦不能集中精神,在這樣的戰場之上,等待這些士兵的就是死亡。
但普通計程車兵和軍民可以休息後撤,雷東風不能。
他是一軍之長,是這金山府不倒的靈魂。
他帶軍衝上城牆後,所有的漢兵和漢家軍民都是精神一振,撕殺也更拼命起來。
但如果他中途後撤,這鼓舞起來計程車氣,在西方聯軍大軍源源不斷的撲殺上來的衝擊下,絕對會漸漸崩潰。
也幸好,雷東風體內還有那火蠍之力,更有老道教給他的內息淬鍊之法。耐力和精力才比一般人更加悠長。否則現在能否揮動兵器,絕對是一個問題。
但就算這樣,雷東風此刻也已經快接近了體力崩潰的邊緣。
尤其是精神,若開始撕殺還有些激烈和怒火,那麼現在已經變成了麻木。
鮮血都已經刺激不到他的神經,一切都彷彿是機械式的行動,出戟,收戟,格擋,劈砍。
反觀老道林清平,此時卻還算輕鬆。
道家之法本就講究清淨自然,動起手來也不是大開大合,而是儘量遵循自然之勢,身體在極端放鬆的情況下順勢而出,因此對體力和精力的消耗還不算高。
這也是為什麼說,老道的武功更適合在單對單的作戰中發揮作用,並不適合為人圍困後的群體作戰。
比關怒白那樣的猛將,手輪大刀,一刀下去最少能砍倒四五個敵人,而且可以憑藉身下坐騎的力量左衝右突,在同樣時間內所殺死的敵人,絕對會是老道的數倍,甚至十數倍。而且,人高馬大刀亮帶給敵人的感官也絕對比老道孤身揮劍帶給敵人的衝擊更大。
最主要的是關怒白這樣的猛將能帶動一批士兵計程車氣,而老道卻頂多是保護身邊人的安全。
單對單,也許這裡沒有任何一人是林清平的對手,但一旦為圍住,他就算劍速再快,一次也只能殺死一兩個。殺死的敵人還沒有補充上來的多,最後就算氣息如牛,也會被活活耗死在當場。
除非能在敵人形成合圍前遠遁,否則難逃一個身死的下場。
所以,林老道其實很少主動打這種消耗戰,但為了保護雷東風,他還是選擇了緊緊不離雷東風左右,而且現在雷東風身後還有親衛,也算不上被敵人包圍,他也能把主要的心思放在殺敵上。
只是眼見雷東風已經開始激烈的呼吸,手中武器竟然會被敵人抓住,可見氣力消耗之大。
老道只好向前一步,儘量讓自己成為突出的一點,為雷東風分減壓力。
不過,只是瞬間,老道的身上就被劃出一道血痕。
帝國紀元999年11月19日,帝國江南行省鎮海府。
身在帝國前線指揮部內的趙輝城、曹乾龍、諸葛庭三人正齊齊端坐主位,下邊帝國各個軍團師團長以上的將領分坐兩邊。
三人自從兩日前來到指揮部,就迅速進入了狀態,雖然臨時軍事委員會是由多人組成,但在軍事行動上,卻是一帝國軍部部長關博文和英國侯趙輝城為主,其餘人也多是行使投票贊同或否決的權利。
如今關博文率領人馬去救援金山府。趙輝城作為在座軍銜最高,作戰經驗最豐富的人,就算曹乾龍和諸葛庭不服氣,也要聽從他的指揮。
畢竟,臨場決斷,不是兒戲,帝國真要兵敗,這裡的人又有幾人還能享受那榮華富貴。
此刻,趙輝城看了一眼曹乾龍和諸葛庭,兩人都示意他可以主持發言,只是下首的帝國軍部副部長、血戟軍團軍團長太史錚不屑的輕輕冷哼了一聲:“偽善君子。”
趙輝城也不在意太史錚的態度。先對下首的將官一拱手,朗聲道:“西寇侵我國土,殺我四民,殘暴至此。江南錦繡之地如今已是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