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雷東風還沒有對他們徹底放心,不敢輕易使用。
所以,一旦在這裡損失掉所有的騎兵,尤其是李炎若再有失,那雷東風未來組建大騎兵的設想將受到極大的打擊。
更何況,雷東風已經視李炎。如兄弟一般,怎麼能眼看他身陷險境,最後力戰而亡呢?
所以,雷東風最初制定的這個計。劃說起來很簡單,但在兵力緊缺的前提下,幾乎步步都如走鋼絲般危險。
而每一個危險來臨的時候,都。需要有一個人、一支隊伍充當誘餌。
然而,此刻情形卻彷彿有些偏離本來的軌道,而且。雷東風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全盤掌握現在的局勢。
說到底,雷東風只是一個平凡人,雖然帶著超越千。年的見識超越而來,但畢竟在那分時空他只是一個騎兵連長,雖然自己用功加上愛好,研究過一些經典戰例軍事知識之類,但熱兵器時代的規則畢竟不能完全套用在冷兵器時代。
而且,古代人真的不是小雷想象中那般簡單,如。張策、李若曦這樣的智者,又如曹乾龍、劉仁則這樣的政治高手,哪一個不是目前的雷東風難望其項背的存在。
最主要的是,雷。東風從龍城這一路行來,雖然也經歷了某些坎坷,也在不斷成長,但畢竟時日太短,而且有些事情上運氣成分更大一些,所以難免起了一些輕視之心。
尤其是對西方聯軍的輕視。
甚至在某一段時間內,雷東風的潛意識裡,都會想:“西方聯軍不過如此,將領驕傲愚笨,士兵貪生怕死。”
但哪想到,這次獅頭嶺下的伏擊戰,雷東風在算計阿爾斯的同時,卻也被阿爾斯算計在內。
也正是從這一次開始,雷東風再不敢小覷天下英雄。
此刻,雷東風心急如焚,老道林清平那邊的訊息卻遲遲沒有過來,如果林清平不能順利達到,那等待李炎的只能是全軍覆滅的下場,也許僥倖能逃脫幾個,但這樣的結果不是雷東風想看到的。
他是頭狼,要做的就是指揮狼群將獵物狠狠咬傷咬殘,並在獵物反撲前安全撤離。
“孫得勝,你帶偵騎前邊開路,一定要小心,遇到西方聯軍的斥候騎,格殺勿論!”雷東風對孫得勝道。
“喏!”孫得勝帶著十幾個偵騎飛奔而去。
“阿爾斯一定還在和李驚濤糾纏,以驚濤和狂瀾飛騎的能力,支撐到我們趕到還是可以的,但同時道哥他們也必須趕到,才能保證下一步撤退計劃的實施,否則李驚濤必然陷在這裡,我又有何面目去見暮彤姑娘?”
很快,孫得勝快馬親自回來稟報:“軍團,李炎師團長正指揮人馬與阿爾斯的前鋒撕殺,阿爾斯已經開始對他進行包圍,不過因為地勢的原因,現在合圍還在進行中。我們剛抓到一個舌頭,他說阿爾斯以為我們還在和條頓重灌步兵團撕殺,因此並無防備。”
“很好,全體弓弩上弦,準備衝陣!”雷東風喝道,恨不能立刻跨越這山巒阻礙,衝到阿爾斯身前。
乞伏羅連在手腕上的彎刀如暗器一般飛出,李炎猝不及防,手臂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驚怒之下,李炎手中的鑌鐵長槍將已經力竭的乞伏羅的整個右側身軀刺了個對穿。又順勢將乞伏羅一百多斤的身體用長槍挑起,那身體壓得鑌鐵長槍都微微彎曲。
此刻乞伏羅卻還未死,睜著眼睛死死盯著下邊的李炎,嘴角鮮血不斷湧出。
看到這一幕,剛剛從半昏迷狀態中醒來的拓跋宏川大叫一聲,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再次昏迷過去。
“李炎,你快放下乞伏羅。”段義臣怒道,一向冷靜示人的讓,此刻緊握陌刀的雙手竟然微微顫抖。
別看這乞伏羅只是一名團長,但乞伏氏一族卻是鮮卑望族,更是段氏一族的有力支持者。而這乞伏羅卻正是乞伏一族現任族長乞伏恆遠的小兒子。
更主要的是,段義臣是喝著乞伏羅母親的奶水長大的,和乞伏羅猶若親兄弟一般。
段海德、段義臣兄弟早年失父喪母,段海德身為長子,為支撐家族,忙於俗物,後來更醉心於權術,就將年幼的段義臣託付給了一向與段氏一族交好的乞伏氏一族。
那乞伏羅的母親可憐段義臣從小孤苦,將他視作親生一般,乞伏羅也將段義臣當親哥哥一般看待。
甚至可以這樣說,段義臣對乞伏羅和拓跋宏川這樣自幼在一起長大的夥伴,比對那個忙於權術、無暇照顧自己的大哥段海德的情感要深厚的多。
此時,眼前乞伏羅被李炎一槍挑起,段義臣肝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