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爺到!”肖山突然喊。
匪徒們趕忙站起來。滿桂手提著彎把鳥銃,身背大刀,進了屋,大喝一聲:“不許動!”
“你——”匪徒們驚訝地看著滿桂,沒睡醒的被嚇醒了。
“你們被包圍了,哪個敢動,就要他的命!”
屋外果然響起鳥銃的響聲,那是滿桂讓左輔等人放的,目的是嚇唬匪徒們的。
“俺叫滿桂,你們的‘黃大爺’被俺殺了!為啥殺他?他作惡多端,為害四方百姓,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你們上山為匪,也是生活所逼,你們也是無罪的。俺決定成立一支農民自衛隊,專和搶劫的土匪作對頭,這山寨就由咱們農民自衛隊佔領。這裡有的是土地,咱們平時開荒種地,閒時練功習武。願意跟俺乾的,留下;不願跟俺乾的,現在就請下山!”
聽了滿桂這一段義正詞嚴地談話,匪徒們還有啥說的,齊刷刷地跪下來:“願意聽從指揮!”
再說滿桂的農民自衛隊建立起來了,兩面大旗在白雀山頂呼啦啦地飄著。一面上四個大字——替天行道,另一面上也是四個大字——除暴安良。
一天,滿桂正和左輔、牛火旺等在山寨裡議事。忽然朱梅領著村裡的石柱老漢走進來。
石柱老漢見到滿桂雙膝跪下,納頭就拜。滿桂趕忙雙手相攙:“大爺,你這是幹啥?”
“請你救救俺閨女!”
“你閨女怎麼了?”
“被人搶走了?”
“誰?”
“這,這……”
石柱老漢面有難色。
“大爺,你說,俺替你做主!”
“滿原!”
“啊,是他!”
滿原是滿桂的叔伯堂弟,任小隊長。
“滿原早對俺女兒冬拉有意,過去就託人說過親,可俺女兒已許了人。昨夜,滿原帶著幾個人突然闖進俺家。用刀逼著要俺把女兒嫁給他,俺當時沒法子,只好答應。隨後,這畜牲就睡俺女兒屋,冬拉又哭又鬧,可還是被強姦了,人也被帶走了。”
滿桂一聽,氣得口鼻生煙。他早就對自衛隊員約法三章:不許搶劫財物;不許姦淫婦女;不許仗勢欺人。
滿桂對石柱老漢說:“大爺,你老放心,俺饒不了他!”
且說滿原在石柱老漢家,把冬拉強行佔有後,又連拖帶拉,將冬拉弄回自己家裡。
這時候,他正嘻皮笑臉地把頭伸向滿臉淚痕的冬拉,說道:“還哭你孃的屁!你已被俺破了瓜,就是俺的人了!從今後,要老實跟俺過日子!”
冬拉也不吱聲,把頭扭向一邊。
“媽的,別給臉不要臉!你要讓老子喜歡才行!”
說著,就去樓住冬拉的腰,將手往她的懷裡伸去……“
冬拉將身子一扭,想擺脫他的糾纏。但是,那滿原力氣多大!他一邊摸著,一邊說道:“你不是心裡還惦記著那個人嗎?老子明天就幹掉他!”
滿原要幹掉的這個人,就是冬拉的未婚夫。兩家商定秋後結婚。
冬拉只得說道:“你不能害他!”
“那好,這件事俺依你。但是,你得老老實實給俺躺下!”
滿原見冬拉還是未動,就將她按在床上,正要扒她衣服之時房門突然大開。
只見滿桂怒氣衝衝地帶著幾個人撞進來。
“大哥!”
滿原毫不在乎的笑著,喊了一聲。
滿桂鐵青著臉,向身邊的人喊道:“將他綁起來!”
滿原被帶到村中央的一個場子上。那裡坐著村裡的老鄉和自衛隊員。中央矗立著一座臨時用木板搭的高臺。滿原被押上了高臺。不一會,滿桂登上臺子後,說道:“大家安定!”
這時,嘈雜被寧靜代替,人們屏住呼吸,看著臺子上一臉嚴肅的滿桂。
滿桂向臺子下面掃視一遍,說道:“咱們農民自衛軍,是農民自己的武裝。它的宗旨,是保護大夥兒。可是身為小隊長的滿原,夜間善良百姓家,強姦婦女,觸犯了約法三章,實屬罪大惡極!俺宣佈:立即將滿原正法!”
且說被綁著的滿原,開頭以為,無非是鞭打他一頓了事,沒想到會要他的命。
滿原的臉,立時灰了,兩腿像抽去了筋,哪裡站得住。身子一軟,跪在臺子上,聲音顫抖地喊道:“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滿桂鐵青著臉,不理他。又大聲命令說:“執法隊員立即執行!”
於是,上去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