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找了三年沒找到這些人,眼下也不想找了!反正我只相信海子一個,等會兒啊,你們都跟海子往回跑,聽見沒?”說完,他鬆了鬆自己手中那柄獵槍的槍栓。
“噯——阿達西(朋友)——你、你咋這個樣子說話——呃?”其中一個很不服氣,拉高了聲調說話,才開口就被老陳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沒了底氣。
“哼,別給臉不要啊!”老陳手裡端著一支槍,這個小隊的另一支槍不知什麼時候也到了他的背上。他取下來給自己身邊的一個較為年輕的護林員:“給,海子,把這個拿著,帶著他們回去找隊長,就說我這裡發現了一條大魚,他要是感興趣,趁早!”
“這個……老陳,我們都走了,就你一個人行不行?他們可是有二十多支槍!”
“放心!”老陳在他們都上馬後,一邊給馬屁股給了一掌,那馬長嘶一聲,邁開蹄子就跑。同時,這聲響頓時把幾十米外的那夥人驚動了:“什麼聲音?”
“有人!”
“糟糕!是那幫護林員!”
“糟了!頭兒,要不要抓住他們?”一時之間,那邊有些混亂。
老陳趁機在半米多高的枯草的掩護下,悄悄退入了剛才那幫人出來的林子。他可是資深老獵人,如今倒要看看,到底誰成了獵物!
這邊,一陣短暫的慌亂並沒有使這邊的領頭人亂了陣腳,他手搭涼棚往馬蹄聲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用了,跑了就跑了吧!”說話的人有點兒耳熟,正是尼加提。
“呸,尼加提,你怎麼突然變成菩薩心腸了!”胖子還是找到了他,此刻就靠在他身邊不遠處的一棵歪脖子樹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聽了尼加提說“不追了”,馬上吐出一口唾沫,連草一起吐到地上,面含譏諷地說。
“我說胖子,你幹嘛老是要死要活地死纏著我?”尼加提對胖子也有點火大,但他卻奇怪地從沒有當眾趕過胖子離開,甚至在覺察出“黑皮”有意對胖子下手後,還多次敲打他,嚴令他不許這麼做。
“你以為我喜歡你啊?你只要把賽米提的下落告訴我,老子馬上就走信不信?”胖子臉色忽然變了,他似乎也有些煩躁。
“哦,這是誰啊?這麼惦記我?”一個聲音像打雷一般忽然在他們耳邊響起。隨即,尼加提眼睛一亮:“阿甘(哥哥)!”喊罷快步迎上去,擁抱來人。
“我說尼加提,你怎麼把他給帶過來了,還沒處理好?”賽米提表面笑眯眯地擁抱自己弟弟,卻在他的耳邊冷冰冰地說了這麼幾句。
“阿甘,我也沒辦法,他死死纏著我!”尼加提見了自己兄長似乎智商一下倒退了,“他當年對我有救命之恩,你可不能對他做什麼!”
“知道了!”賽米提冷冷地回答一句。這個弟弟啊,就是個勺子(傻子)!
“賽、米、提!”胖子一見來人眼神就是一縮,這會子見人家兩兄弟鬆開懷抱,面對那個正朝著自己走過來的中年男子,他咬著牙,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
“噯——阿達西(朋友)——是你啊!”賽米提故意裝作此時才認出胖子的樣兒,張開雙臂,看著像是想跟胖子來個熱情的擁抱。胖子卻一閃身躲過去了:“當不起,我跟你可不是阿達西!”
“噯,怎麼不是阿達西吶!你跟尼加提是阿達西,尼加提是我同一個阿洽(媽媽)的阿甘(兄弟),你是他的阿達西,就是我的阿達西!”賽米提臉上功夫了得,硬是把胖子那鐵青的臉色視若無睹,反倒一個勁兒地故作親熱。
“少來這些拉拉扯扯的,賽米提,這麼些年我到處找你,就是想問你一句話!”胖子不為所動,只冷冷地問出這一句。
“哦,什麼話?”賽米提見他這般油鹽不進,臉色也冷了,硬邦邦地答了一句。
“當年,崑崙山上那個女護士,是不是你殺的?”胖子這大半輩子似乎就是為了這個問題活著的。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小子還真是一個情種!沒錯,是我殺的,怎麼?你要給她報仇?”賽米提此番現身,早就做好了打算:胖子跟自己這番恩怨早晚要了,遲不如早,否則,總讓他不清不楚地跟尼加提混在一塊,早晚會出事。只不過他那個弟弟太心軟,念著舊情,總不肯解決這個麻煩,還禁止“黑皮”下手,他只得自己親自出馬,否則,他重新給尼加提的這些人手也會被他很快摺進去!
“你承認就好!”胖子並沒有失去理智,他身旁這二十多個人都是賽米提的鐵桿兒,眼下看他們的眼神,怕是隻有尼加提一個不想自己死。而且,如